林氏看了她一眼,心疼地看向儿子,狠狠心,别开脸,咬牙命微诤:“去跪祠堂。跪到你爹回来,自己去跟你爹认错!”

    旁边荀阿嬷连忙给下人使眼色。

    两个管事媳妇走过来,一左一右看着他自己爬起来,等着他转身。

    微诤忽然回头:“娘,我知道错了。这回我真的知道了。我去跪祠堂。您别伤心,以后我做事,一定会多想想。”

    “那就好。”林氏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微诤去跪祠堂了。

    微飏则陪着林氏客气地见了徐云客一面。

    先致歉,再请他自己用饭,说明女眷不便相陪。最后安排了细竹院的小厮相陪。

    “六合和白蜡都是老实孩子,徐监生有事但请吩咐他们就好。”林氏慈蔼极了。

    微飏俏生生地坐在林氏身边,隔着细纱帘,歪头笑道:“徐监生可是我哥哥头一个带回家来玩的朋友呢!”

    “正是。还请不要客气,拿这儿当自己的家。我们诤哥儿混帐得很,进家先管教也是常事,徐监生还请别放在心上。

    “晚间他父亲回来,再跟徐监生叙话。”林氏和气地说完,便命人带着徐云客去细竹院安顿、用饭、歇息。

    徐云客也不多话,谢了款待,安静出去。

    人一走,林氏便叹气:“人家这么老实的孩子,可别被你哥哥连累了才好。”

    “那不能!”微飏笑一笑,“他是三皇子妃和永兴伯夫人的远亲,背后这么大一座山,他自己不肯去靠而已。”

    林氏惊讶。

    微飏嘻嘻笑着嚷饿,让人装了食盒,提着公然去了祠堂,就陪着罚跪的微诤吃了午饭,跟他说了对徐云客的安排,这才回自己的院子。

    翠缥给她漱口盥手,低低地禀报:“……那位徐监生竟极自在的样子。眼瞧着便知他许多吃食不曾用过,却丝毫没有露怯。

    “六合说,他抓徐监生那一把,用了五分力,那位竟没生气没疼得喊叫,极难得。

    “刚才又让六合去送一封信到吉祥客栈,交给一个姓段的。六合背了人拆开看了,是一封家书,报平安的。还埋怨两位徐氏都看不起他,自己结交权贵手头紧张之类的。”

    “六合去了?”微飏的手一顿。

    翠缥点头:“我让他仔细看看,回来一定说一声。”

    这个徐云客简直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