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多时,果然又遇到皇城司亲从官一个指挥的兵马,见高远等人骑马驾车回返,心里疑惑。这个亲从官指挥使底下也听侍卫们大略说过,要扣留番人公主的话,只是并不知道具体计划。

    现在看郓王并没有将番人公主留下,所以心里奇怪,将车队拦下,想要借故盘问。

    高远笑嘻嘻地跑到前面,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来,玉色莹润,一丝杂色也没有。这个指挥使认得,这玉佩正是三皇子向不离身的饰物。

    高远见这指挥使认得,便收回玉佩,说道“郓王知道将军在这里戒备,才拿出玉佩,送给我家公主,好让将军放行。”

    那指挥使又问道“今日赏花,为何匆匆而散?”

    高远故意无奈叹气说道“郓王说要连着赏花三日,所以散的早——这位老兄,这几天有的忙了。再会!”说完一马当先向前跑去,其余侍卫和马车也都跟着跑了过去。

    那指挥使看不出什么异样,又听高远说三皇子要赏花三日,不由低声暗骂还他娘赏出瘾了,连赏三日!累得劳资在这里吃风,呸!

    看车队走远了,手下士兵们纷纷走过来问道“番人都回去了,我们也有吧?”

    指挥使恶狠狠地说道“三皇子还没有传信来,等着吧!”

    周南、高远等人回到大营,半路派去叫杨可世收兵,杨可世也随后赶回了大营内。

    高远见到杨可世,忙高声说道“今日送你一份大礼,你猜是什么'?”

    “那狗官抓到了?!”杨可世一听高远的话,激动地问道。

    “正是。”见杨可世猜到了,高远也不隐瞒,拉着杨可世来到关押赵楷的营帐内。一个发髻散乱、一身华服的年轻男子被绑着坐在地上。

    “狗官,还我爹爹!”杨可世一声怒吼,瞪着双眼冲向这个被绑的年轻男子。

    高远连忙拉住,不让杨可世冲过去,说道“现在这三狗子只是我们的赌筹,公主已经在给南朝写书信了,为一皇子,南朝皇帝怎会吝啬几百个百姓?!等着就是!”

    杨可世怒气一过,自然明白高远说的道理,问高远道“大郎现在在哪里?”

    高远答道“正在公主大帐内,商议如何给南朝写信呢。”杨可世向高远说道“我这就去谢大郎。”高远挤眉弄眼地问道“我和四哥在地坑守了一夜,你如何谢啊?”

    “都谢!都谢!”杨可世拉着高远,去找周南去了。

    到了大帐,银屏进去通报后,请二人进去。一到大帐内,杨可世对着周南和余里衍“噗通”跪下,大声叫道“救父之恩,无以为报,从今后,我杨可世只追随大郎你……还有公主,若有违背,有如此箭!”说着杨可世从身上抽出一支箭,双手握住,用力一掰,箭杆断为两截。

    周南吓得赶紧站起来,将杨可世从地上扶起来,责怪道“杨大哥,你我相交,情如兄弟,救伯父也是我应该做的,况且三皇子醉翁之意就是为了夺回燕京,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余里衍也走了过来,轻声说道“杨大哥若是当大郎是兄弟,便不该如此生分。”

    周南理解杨可世的心情,说道“你若是想出些力,就去带人看守好三皇子,别让他出一点意外,咱们可是指望着他过年呢!”

    杨可世听周南派他看守赵楷,忙答应道“请大郎放心,我手下那些兄弟,每天就是不吃不喝,也会看好这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