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等了一会儿,又似乎等了很久,傅邺看到陶姚没再跟他说悄悄话,心里顿时颇有些落寞,怎么就不再说了呢?

    吴氏及其丈夫都被衙差押来了,在这公堂之上,吴氏吓得一直低垂着头不敢多看人。

    陶姚在这吴氏进来时,就觉得她的身姿很熟悉,遂探头仔细看去。

    那永安县的县令看到陶姚的举动,为了讨好这个年轻的女孩,他当即大力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何人?”

    “民……妇……吴氏……”吴氏被吓得直发抖,说话的声音都不连贯了。

    而吴氏的丈夫张癞子也被吓得不轻,跪在地上深深伏拜下去,“草民……张三……”

    陶姚听到张三这名字,顿时就觉得一阵好笑,真有人取这个名字啊?不过她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张三。

    “吴氏,你可知本官为何传你过来问话?”

    “民妇……不知……”

    吴氏的声音不大,但她的眼角余光已经瞥到了那地痞流氓的头头,还有坐在椅子上的陶姚,顿时心里如惊涛骇浪般翻滚着,她原本以为陶姚是没有什么背景之人,不过是乡下一村姑,现在看她在这公堂之上居然还能坐着,她顿时恨不得时光能倒流回去,让她没有做下这蠢事。

    只是,她不敢承认自己的罪状,只能拖一时算一时。

    “吴氏,你抬起头来给那边的姑娘认认人。”永安县的县令一拍惊堂木。

    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吴氏朝着陶姚的方向下意识地就照做,她的头抬了起来,然后与陶姚的目光对视了个正着。

    陶姚意识地看着这女人,这张脸她还真认识,只是,她没想到她居然会想出这样的招数来对付她。

    她定定地看着对方的脸,对方却因为她的注视而再次低下头去,然后掩面哭泣起来。

    “姑娘,你认识这吴氏?”永安县的县令一看陶姚的表情,就知道她是认识这吴氏的。

    陶姚点了下头,“她是邹家刚出生的小公子的奶娘,我与她见面的次数不多,因而并不知道她的名字。”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而就在几天前,她因为我丢了给小公子喂奶的差事,估计因此记恨上我。”

    永安县的县令再一次大拍惊堂木,“吴氏你因丢了差事,从而记恨上陶姑娘,就私下里买通了这几人去绑了陶姑娘,是也不是?”

    吴氏早就在陶姚认出她的身份之时,心里防线就彻底崩溃了,她哭着交代了一切,包括是如何找到的那地痞流氓的头头,又是如何与对方商量的之类的事情。

    陶姚至此才知道,原来吴氏被傅瑶赶回去后,就遭到了婆母的指责,她本来就记恨她,婆母的话更是让她咽不下这口气,最终与丈夫商量出这个对策。

    张三见到妻子供出了自己,当即恶狠狠地看着她,然后朝县令大人道,“大人,这事草民真的不知道,都是这婆娘干出来的,草民冤枉啊……”他要撇清自己的干系,然后把自己摘出来。

    陶姚实在看不惯这个男人的行径,遂冷笑地问他,“那这个人你也不认识?”她的手指着的正是那地痞流氓的头头。

    “不认识。”张三坚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