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来到大门前,仆人将大门打开,夏易当先一步走出大门,来到了台阶之上,低垂着目光看着台下的聂景龙以及他的两名随从。

    “夏先生。”聂景龙拱了拱手,向夏易打了一声招呼。

    夏易拱手回礼,多问了一句“聂头领来找我有何贵干?”

    聂景龙满脸堆笑,那谦和的态度,让人看不出来他是来找茬挑刺的。他接着拱手,用着略带遗憾和抱歉的语气向夏易打听谢青山的去向。

    “本官有要事相问,还请夏先生行个方便。”聂景龙文绉绉地说着话,听起来似乎很合体,可是在得知了他此行来的目的,夏易便觉得这家伙恶心之极。

    小九来到夏易的身边,一脸嫌弃地看着聂景龙,挥挥手,仿佛是在赶苍蝇似的说道“你走吧,谢老正在静修养伤,不便见客,你还是回去吧!”

    聂景龙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幕,脸上的笑容不改,拱了拱手还想要继续说话,却不料被夏易抢了先。

    夏易对身边的小九轻声呵道“不能这么说话,聂头领是来请求我们办事的,我们虽然办不到,但是态度上一定要懂礼貌。聂头领,你有什么事要问,方便的话,我可以代为转告。”

    夏易这番话说的,旁边的夏夜等人差点儿笑出声来,几个跟在后面的仆人就没有那么好的定力了,一个个快速地耸肩捂嘴,很显然是使劲地憋住不笑出来。

    哪怕是下人、仆人,也都看不起鹰卫这些走狗。

    聂景龙听着夏易调笑般的嘲讽,一股怒火从心底涌出。亏他之前还曾经想过要站队到夏易这一边,只不过因为陛下的压力,他不得不作罢。却是没有想到,夏易竟然也有如此傲慢的一面,这让聂景龙十分地火大。

    聂景龙往前踏出一步,语气加重,恶狠狠地顶了回去“夏先生,这件事涉及到朝廷的机密,你确定要知道吗?”

    夏易现在站的是龙翔院的地盘,他根本不怕聂景龙,他好笑地回了一句“聂头领,看你说的。我不是说了吗,‘方便的话’,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当然不会强迫你告诉我这些机密喽。噢,对了,你要是方便的话,我也不介意听一听。”

    夏易依旧是一副调戏的语气,凡事都把聂景龙的两头堵死,明明是气你的话,可是偏偏你就是抓不到我的把柄!

    三番五次被戏弄,聂景龙怒了。他觉得自己之前简直就是看错了夏易,本以为他会是一个谦谦君子,却不料竟然是这般的无赖小子,自己好声好气陪上好脸,他竟然还如此对待自己,简直就是无赖的表现。

    之前聂景龙便认为自己曾经想要选择夏易,夏易就应该对自己以礼相待,现在他又觉得自己好脸上门,夏易就应该相应地对待自己。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此番上门的目的,是为了找夏易的麻烦,若说谁是无赖小子,聂景龙自己倒是要比夏易更加合适一些。

    “夏易!”聂景龙怒目相向,指着夏易的鼻子喝道“我此番前来,是为了调查一起设计奸细的案子,要阻拦本官办案吗?”

    夏易可不像聂景龙想象地那么怂,这种借口反诬的法子他早就预料到了,面对着聂景龙地恐吓,他丝毫不惧。

    “奸细案?好啊,那你跟我说说,他是哪国的奸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一个奸细啊。”夏易双手负后,淡定自若地反问道。

    聂景龙冷哼一声,还是之前的说辞搬出来“这是朝廷的机密,你确定要看吗?我可是警告你,这些机密你若是知道了,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

    夏易听见聂景龙还是这一套,他便不客气地说道“好啊,既然是你们调查案件,那总得有凭证来让我瞧一瞧吧?你二话不说上门就要拿我的人,你这不仅仅是不给我面子,也是不给大商律法颜面!谁规定的你们鹰卫拿人就可以不出示凭证的?”

    凭证?这玩意儿有,就在鹰卫卫所里放着呢,厚厚的一沓,要多少有多少,什么时候要都可以。可是现在却不行,时间紧迫,聂景lg本没有时间去整理出来一套凭证来给夏易看。更何况,这些抓人的凭证也不是随便开的,凡事都要有一定的推断和证据来佐证,才能办理凭证,若是事后夏易以及龙翔院纠缠起来,聂景龙还真是不好交代,所以他根本没有想着开具凭证,却不料夏易一开始就在纠缠这件事。

    “呵呵,我们鹰卫办案,什么时候短过凭证?你想要,很好,你让谢青山出来,我们一起到鹰卫卫所去,我当场就把凭证给你瞧!”聂景龙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逼谢青山现身,如果他不现身或者不能现身,那么这件事他就可以好好地跟夏易聊一聊了。于是,聂景龙以退为进,想要让谢青山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