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看您还是穿那件淡赭色的对领襦裙吧!毕竟是太妃寿辰,还是穿的喜庆些的好。“紫苏说着把那件衣服呈出来,摆在秦景眼前。

    这件襦裙看起来实是十分华贵,领口、腰际和袖边都嵌了熠熠生辉的金线,气派非常。

    秦景记得在书里长公主最爱的就是这件,常穿着它出入在宫中大小场合,吸睛无数,完美地呈现出她霸气蛮横的个性来。

    “还是算了,“秦景发自内心地叹了口气,垂下眉眼,“今日这种场合,还是低调为好。”她巴不得那些女人一个都不要注意到她,能放她一条生路。

    混了这么些日子,秦景还是怂心难改,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黄金原则,能留条小命比什么都强。

    “可有秦玺什么消息?“

    这整整十日,自从秦玺说要去请他那位所谓的师父回来,就再没了任何动静,连上朝都告假不去了。

    说来讽刺,堂堂当朝玺王爷,这么多日不去上朝居然也没人多问上几句。

    恐怕皇上还巴不得这位皇兄从此一病不起才好,这样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决了心腹大患。

    紫苏摇了摇头,眼下辰时已过,等到了午时,所有人都要齐聚寿康宫。若那会还等不来秦玺,秦景真的不知道他们姐弟俩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这边秦景急得在寝殿中踱步,那边紫苏守在清阳宫门口翘首以待。

    蓦地秦景眼光落在了歌咏逐鹿前秦玺送来的那个锦盒上,她走过去重又打开拿出面具。

    上次时间紧迫没有注意,这会才发现面具的角落里居然还有个小小的绛紫色落款:木居散人。

    原来面具便是出自这位高人之手!

    看来秦玺之前所言非虚,他背后确有位师父,他也的确在拜师学艺。

    既然这面具都做得如此精妙,想必拐棍也不在话下。秦景想着心头不觉便是一松。

    “公主,小王爷那边派人捎了个口信来!“紫苏满头是汗跑进寝殿,“说寿礼已经准备停当,等会子和公主在寿康宫见!”

    今日的寿康宫中很是热闹。

    从宫门开始就铺上了殷红的地毯。一盆盆当季的牡丹开得正旺,沿着红毯一路摆到了内殿之上。

    内殿里更是张灯结彩。红灯笼和红绸缎无不映衬出寿宴的喜庆气氛。

    秦景之前只在书中看见过寿康宫的奢华,穿书后还从未亲自来过,但究竟百闻不如一见,刚一进宫门就被眼前这恢弘的气势吓得不敢近前了。

    相比之下,清阳宫更显得十分寒酸,几乎不像是这皇家宫殿一般。

    宫人们还在进进出出的做最后准备,等会人都到齐了,怕更会是盛况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