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三娘心一惊,“什么意思?贤叔,你这是要孩子他爹休了我?”

    说着话,叶三娘还急的伸手就要去拽叶茂贤。

    叶茂贤恼羞成怒,“放肆,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叶三娘哇的一声,就坐在地上哭了,“哎哟喂,我的命好苦哟,乡亲们呐,你们都来看看呀,这也太欺负人了,一群大老爷儿们欺负我一个小妇人,我……我要不活了,我没脸活下去了。”

    居然颠倒黑白,贼喊捉贼。

    叶茂贤气的脸色铁青,“泼妇,真是泼妇,也不怕人笑话,叶大武都怎么教妻的,真丢人,爹,大文,走,我们去找叶大武,我一定要找他好好说说。”

    一群人,也懒得在跟一个妇道人家讲道理,赶忙进入了院子。

    叶悠冉看了一眼还在唱捻哭捏的叶三娘,抬脚进了院子。

    家里的一切,跟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是院子里乱了许多,院墙跟堆了一大堆的木柴。

    那些木柴,原本该堆在柴间的,现在柴间空出来,里头住了人,木柴就乱堆在了院子里。

    这堆木柴,还是她爹在的时候砍的,是预备了她们家一整个冬天和春天烧的,现在却便宜了三房的人。

    叶悠冉收回视线,走进屋。

    一抬头,却看到了正在倒茶水的叶翠花身上穿的新衣裳。

    叶悠冉的脸黑了。

    叶悠冉顿时满脸委屈,“曾祖,贤爷爷,二伯,首先我先谢谢你们能来管我的事,我知道,我一个小孤女,没了爹,娘又走了,在村子里肯定会被人欺负的,可是,我是万万没想到,三奶竟然是第一个欺负我的人。”

    “就算是外人欺负我,也会给我一条活路走,三奶一家人欺负我,是连一条活路都没给我。”

    “你们看,我身上的破棉袄,是五姐去年穿的,她们不但霸占了我的房子,还抢夺我家财产,连我娘给我做的新衣裳都没放过。”

    “三奶把五姐穿破的脏兮兮臭烘烘的破棉袄给我穿,还把我扔到我家的老土房里,三奶明知道那屋子冷,也不给我木柴烧,是铁了心要冻死我呢。”

    “曾祖,二伯,我今日实在是无路可走了,她们已经把我逼到了死亡的边缘上,我今日来,是不得不为自己争一条活路走,所以,曾祖,贤爷爷,二伯,今日你们要是不让三奶把我家的一切还给我,我就打算去官府告她们,而且,我发誓,只要我不死,我就要告到她们死。”

    叶悠冉一边控冤,一边诉苦。

    狠戾的眼神,还吓着了叶翠花。

    叶翠花吓得,赶紧跑回了房间,穿在身上的新棉袄,却怎么也舍不得脱下来还给叶悠冉。

    凭什么叶悠冉有新棉袄穿,而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