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随着人一路进了殿,庭院虽起了暖炉,到底还是四面通风的地儿,不比殿内暖和。

    朝华说了这话长公主倒是也不接话,只是笑笑便松开人上前去入了座。

    “捎上两壶花酿回府吧,太子好这一口。”

    “朝华替太子先谢姑姑了。”

    长公主摆了摆手,一旁的侍女倒是麻溜地呈上了暖茶。

    “还怕你嫌孤摆了这个宴多事。”长公主伸手接过了另一旁的手炉揣进了怀中。

    “怎会?谢您还来不及呢。”

    朝华也是伸手去拾了那茶盏,拨开盖子一时热气氤氲,茶香四溢萦绕鼻尖。

    “候了好些日子了,却不见你有个什么动静,你忍下了,孤可忍不住,可不能这般由人欺负了去。”

    长公主愤愤地说着,模样倒是好笑,可言语间竟是叫人心头一暖。

    说来也是奇怪,自己从未同长公主有过私交,可人竟然莫名这般护着自己。

    “本是嫌着麻烦不愿搭理了,事过了就过了。”

    “过了?等着人直接将人扶上了塌?”

    扶上塌?

    朝华默了,原本面上的笑意也尽数敛了下来。

    她未曾想得这般多了去。

    桃夭接过了侍女递来的花酿,朝华便起身去府门处等赵询京,长公主也未曾多言,直接爽快放了人。

    十一月的夜里的风一阵阵来,厚实的斗篷也是挡不住那朝着面上来的寒风。

    “娘娘怎不在殿内等?”

    桃夭哈着气冷得直跺脚,倒还是小心护着那两壶花酿。

    “桃夭,你说是不是来了殷城,就该争些什么?”

    “娘娘要争什么?”

    朝华瞧着府门前空荡的大道,漆黑寒凉,也仅有头顶上的两个高高挂着的大灯笼渲染着些许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