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齐开明可不敢说出来。

    陶建通哪还不知道儿子什么德行?只是他也管不了他儿子。

    国营纺织厂本来是是效益不错的厂子,不学无术的陶力华被他爹陶建通安排当上了厂长之后,厂子就逐渐废了。

    好好的厂子倒闭,主要原因是陶力华根本就不懂经营,还总是仗势欺人,胡作非为,和客户签好的合同也不履行,客户的预付款也只进不出。时间一长,就是厂子的老客户也都因为陶力华此人,而纷纷放弃了和国营纺织厂的合作。

    陶力华是宁滥毋缺,要是来个不知情的客户,来了就不让人家走,威逼恐吓,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结果,如今,就更没人敢来了。

    这一次好不容易又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傻帽,陶力华故伎重演,结果人家压根就不吃他这一套,和他针锋相对。于是他就想讹诈人家,想把对方抓起来,拿钱赎人,钱还不能少。陶力华如此胡作非为,依仗的就是他老爹陶建通。

    对于陶力华的手段,陶建通是知道的,但孩子已经被惯坏了,改是改不了啦。儿大不由爷,也不听他这个当爹的啦,他也打不动骂不动,也只能放任自流。而且,逆子惹出事情来,他还是得出面去摆平。

    此时此刻,陶建通也犯愁了,因为他管不了他儿子,如今的局势,他的那点势力根本不够看。别看现在百度省官员还给他面子,但他深知官场规则,人走茶凉,他的那点面子,也用不了多久了。

    “让他出去躲躲吧,等巡视组走了,再让他回来。伤者的事情你出面搞定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特别巡视组吃饱了撑的,会抓住这种民事纠纷的小事不放?即使警察打人,那也只是个司机而已,算不得正规警察,开除了了事。”陶建通说道。

    陶建通认为只要陶力华的身份不暴露,这事就不会大,而且,陈胜利本身就是公安局长,公安就是管治安的,这点小事还搞不定吗?

    “是,老领导,这事我会安排好的。只是,用不用和自清书记打个招呼?毕竟他是省委书记,万一事情闹大了,他也好有个准备。”陈胜利小心翼翼地看着陶建通的脸色,说道。

    既然老领导这么安排,齐开明只能照办,他也觉得老领导说的不错,但是县官不如现管,他齐开明现在只是个市公安局长而已,他也是要归省公安厅管辖的。而陶建通是省委书记,廉自清是新任省委书记,他们之间是可以对话的。廉自清要是和省公安厅打了招呼,真要出事了,也会有人给兜底。

    “多大点事?不用和他说。”陶建通说道,他觉得没必要。要是他连这么点小时都摆不平,岂不是很丢人?

    他也明白齐开明是在找人兜底,他也不认为齐开明这么做做错了。齐开明要是个蠢人,他当初也不会重用齐开明。聪明人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因为双方都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

    “是!我马上去办!”陈胜利是真听话,不再说什么,告辞离开。

    陈胜利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当晚,他就把自己的司机给开了。

    当然,事情是他指使的,说是开了,其实就是给让其先回家休息几天而已,等特别巡视组一走,司机再回来上班。那时候,也就毛事没有了。巡视组不可能盯着一个小司机不放的。

    至于那几个警察,更好办,说是教育和警告,也只是口头教育,书面检讨而已,反正做的都是样子,事后,书面检讨也不会纳入人事档案,根本不会影响他们的前途。

    类似这种现象,在官场是普遍存在的,可以说是实战起来得心应手,已然形成了一个完善的套路。

    第二天,王猛听取了以百度省省委书记廉自清和省长张少东,以及省里几个常委的工作汇报。

    对于这些不痛不痒,避重就轻的汇报,王猛依然听得很仔细。

    之所以听得如此仔细,是因为王猛深知其中的道道,汇报中越是刻意回避的地方,绝对也是问题最严重的地方。

    王猛将这些汇报中,刻意回避的地方,都记在了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