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离仔细查看了当当和熊样的伤,身上的皮毛被啃下了几小块,腿有些瘸,其它没大碍。

    夏离松了一口气。暗道,最厉害的熊大受重伤,八成是为了护着这几个“孩子”。

    几人给它们洗了澡,包好伤口,夏离又亲自去做它们爱吃的土豆泥和糖醋排骨。

    吃完饭,夏离把给熊样做的新衣裳给它穿上。短衣,前肢是喇叭袖,后肢是短裙,再戴一顶小圆帽,漂亮极了。

    熊样照着镜子,美得不行,一瘸一拐在院子里转悠到睡觉才让人脱下来。

    当当和熊样、黑子赖着睡去了夏离的卧房,夏离同意了。黑子还想挨着当当睡,当当的眼睛一鼓,只得睡去了熊样的另一边。

    夏离睡在床上,它们三个睡在地上,对视着不停地傻笑,深夜才睡着。

    第二天,通匪案全部审判结束。

    熬不过大刑,秦同木和湘江银楼的几个人都招了。

    秦同木两年前被湘江银楼的钱掌柜拉下水,受贿七千多两银子的财物,还跟钱掌柜睡了三次。鉴于提供的重要情报不多,没有造成朝廷和军营的重大损失,免了死罪,打五十大板,判流放,没收家产,儿孙重新入军户。他的两个心腹,一个判充军,一个从轻发落,打五十大板,坐一年牢。

    湘江银楼里的人绝大部分是良民,只有一个帐房、两个采买是恶狼峰派去的,还有钱掌柜的四个下人也是卧底。这些人都受钱掌柜领导,知道的核心东西不算多。衙役和军队的人顺藤摸瓜,还是端了两个在湘山府城的小窝点。六个男人判充军,三个女人一个已死,两个判流放。

    钱掌柜虽然死了,但她罪大恶极,鞭尸一百下,甩去山上喂狼,以禁效尤。

    王家的儿子是听了秦同木心腹的指使和收了他的一百两银子,去烧夏离家的。那个心腹的说辞是夏离的舅舅得罪了他……王家儿子打五十大板,判充军。王婆子打五十大板,坐牢五年。

    叶风之所以知道王家人要烧夏家而提前布局,是因为秦同木的一个心腹告了密。这个心腹害怕,夏家主母可是赵将军的未婚妻。他就把他找人放火烧夏家,还帮着主子通匪的事跟他母亲说了。那位母亲深明大义,力劝儿子悬崖勒马,立功赎罪,让他偷偷告诉了叶风。

    叶风放出这样的消息,当然是有他的考量了。

    夏离听叶风的意思,王家儿子虽然判的是充军,那个心腹虽然判的是“坐牢”,怕他们说出实情,肯定会找机会把他们做了。

    随着“通匪案”的结束,夏离周围的警报也解除了。

    而叶老国公却生病了,叶风忙完大案就赶紧送他去了省城。那里条件好,好大夫也多。跟他们去的,还有刘长昭和叶劲、赵嬷嬷等人。

    实际上,他送的人中还多了一个闵紫薇,去跟早一步到省城的闵三娘汇合。

    二月初四,天气渐渐暖和,庄子里的番芋今天全部种了下去。只有不到五十斤的种子,种了不到半亩地,祝二夫妇忙了大半天就种完了。

    夏离一家和赵妞妞、当当、熊样白天在庄子玩了一天,等到黑子从训犬营来了庄子,才一起回家。因为当当和熊样“贪玩”受了伤,要再歇息一段时间,只有黑子去训练。

    他们刚到家,田庆就笑道,“大妮姑娘来说,三舅爷外出公干回来了,去了大舅爷家。请太太和姑娘、哥儿回来后,去她家吃晚饭。小期的娘也去他家帮忙了。”

    夏柱家前两天就急不可待地搬进了新家。家具不算全,住进去慢慢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