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样的药?”

    顾安安想到他身上那些横七竖八的新伤旧痕,表示怀疑。

    他似乎看出顾安安的疑虑,“我不在意疤痕,没有刻意用那些;你在意,给你用便是。”

    顾安安含着眼泪感动地抬头看他,觉得他难得说了一句话,还挺暖的。

    梁衍应该也这么觉得,说完以后,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大概是觉得自己人设崩了,他迅速地又冷了脸。

    “回府以后,我还你卖身契,富贵钱财也少不了你的。你不要有其他不该有的想法。”

    顾安安怎会不知道他的意思。

    “什么叫不该有的想法?不就是替你挨了一刀,又没说要睡你!”

    就是怕她黏上他了呗,这个俗人!

    顾安安有点生气,脸埋进枕头不想再理他。

    梁衍沉默了一会儿,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们走吧。”他道。

    外面天微亮,梁衍再次抱着顾安安离开。

    顾安安困得很,便安静乖巧地缩在他怀里,暂不跟他计较。

    梁衍走出医馆大门,一低头看见怀中小小一只的少女,眼角还噙着泪,睫毛湿漉漉的,看起来极娇气,又极柔弱。

    这样一个小姑娘,是怎么扑到那把大刀下的?

    梁衍眉心又紧了几分。

    他从未在女人身上花过半分心思,能稍微这么琢磨一下,已是破天荒了。

    到此为止吧。

    他得去寻他的部下。

    因为遭遇山匪,他和众部下走散了。他这个主子下落不明,部下们也不可能走太远,只能是驻扎在附近,计划着怎么去救他。

    离山头最近的,就是这座常庄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