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之间,他“望”见了许多看似无形无质,却又真实存在,漆黑如墨的“线”。

    线上法则暗藏,道蕴衍生,极为不凡。

    与此同时,禹皇的身形倒映在他的灵觉之内,像一个发着强光的太阳。

    值得一提的是,灵觉之内没有后土的身影。

    侧面意味着夺运之术,对圣人无效。

    姒癸不慌不忙默念口诀,催动体内大道之力。

    那无穷无尽的“线条”在疯狂的蠕动,震颤,仿佛一条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伴随着最后一句口诀念完,黑色的“线条”就像拉紧的弹簧猛然释放,迸射而出,如离弦的长箭刺入禹皇体内。

    下一刻,禹皇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之声:“你对本皇做了什么?”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无血,身躯在颤抖,一股难以形容的大恐怖萦绕在他心头。

    姒癸淡然道:“晚辈想要赎金,先祖大人不愿给,晚辈只好自己去取。”

    “只不过先祖大人给的叫赎金,晚辈靠自己本事强抢的称之为战利品,二者本质上略有不同。”

    禹皇又惊又怒:“你这孽畜,真敢弑祖不成?”

    姒癸轻笑一声:“先祖大人莫慌,晚辈不会伤及先祖大人性命,只是拿走一些本该不属于先祖大人的东西,若是拿的多了,还请先祖大人见谅,权当送给晚辈的见面礼好了。”

    待所有“线条”深入禹皇体内,直达灵魂与元神,夺运之术前提条件成熟。

    姒癸的口诀为之一变,墨黑色的“线条”猛然收缩,丝丝人道气运从禹皇身上剥离,顺着“线条”涌入他的体内。

    禹皇第一时间察觉到自身的变化,惊怒交加:“气运,本皇的气运在流失,不对,是你这孽畜在窃取本皇的气运,混账,你该死。”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气运流失,境界隐隐不稳,禹皇心中的怒火急剧消失,只剩恐惧,更多的,却是绝望。

    “姒癸,你住手,快住手,你不是要宝物吗?本皇可以给你,只要你肯住手,全部都给你,夏皇之位也是你的,本皇可以在大道面前立誓,事后立刻离开大夏,有你在的一天,从此不再踏入九州半步。”

    姒癸神色复杂:“先祖大人,早这样该多好,现在已经晚了,这门秘术乃是圣人传授,一经施展,无法停止。”

    禹皇闻言体内大道之力猛地炸开,欲挣脱后土的压制。

    然而两者之间的差距几乎难以度量,任由禹皇爆发出不下于准圣的冲击,后土永远都是五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搭着。

    连一丝晃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