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把粥送来时苏珩也没醒,兰姿虽然只说要粥,但她还买了别的送去。

    江慈和兰姿是高中时的朋友,后来出国也没断了联系。一月前还在兰姿这儿借住过,前几天才搬走的。

    苏珩一觉睡到天黑,俩人都不会做饭,还是靠外卖解决的午饭和晚饭。

    “嗯对了,正好你没走,我朋友搞了个趴,都是漂亮姑娘,姬崽天堂~”兰姿啧啧惋惜:“可惜我们家这个醋劲儿大,我去不了了,你去呗?”

    她的脚搭在江慈腿上,身后靠着枕头,悠哉悠哉的饮了口酒:“见天儿的说自己空虚寂寞,这不,机会来了。”

    沙发上盘腿大坐的女人鼻子里发出个哼音,她举着玻璃杯晃了晃酒液,杯中酒折射出来的七色光撒在手指上,衬得那指头纤长柔美。

    江慈摇了摇手指:“打住,姐们儿最近戒色,改吃素了。”

    “放屁。”兰姿踢她一脚说:“咱俩认识有十年了,你能吃素,猪会上树。”

    江慈啧啧两声摸了摸她线条美好的脚,让兰姿踹开才老老实实的说:“被迫,被迫的。”

    “你是不知道,我哥给我设了门禁,超一分钟不到家,那电话下一秒就过来。别说patient了,我在家晚睡都得看他脸色。”

    在兰姿好笑的目光里,她翻了个白眼心有余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真怕我前一秒刚搂到妹妹的腰,后一秒眼前就出现我哥的脸!”

    “瞧你那怂样。”兰姿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的乐不可支。“不过也对,你从小就怕他。”

    “你哥那个老古板……”兰姿啧啧称奇:“我前一天带你出去玩,第二天准被他叫出去谈话!”

    兰姿和周恕是高中的同班同学,但因为都是姬崽的原因,她和小他们两届的江慈关系更好。

    当年的锦城还不是如今的模样,江边也没有如今的繁华。

    一群姬崽成双结对的跑来江边约会,兰姿就曾问过江慈为什么那么怕周恕。

    “怕他?哼,我更怕他妈!”小江慈灌了一大口可乐,被辣的龇牙咧嘴。

    周恕他妈是江慈的继母,她叫她清姨。

    那是个温柔清新的女人,擅烹茶书画,其中又数丹青最善。行走坐卧自有一番气质,那一身书卷气把江慈那个土豪老爸迷的神魂颠倒。

    她们结婚时江慈才念初中,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可能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江慈跟她爸一样,对这个温柔如水后妈有天然的好感。

    每次江慈闯祸,周楚清不打不骂,就用那轻柔的目光看着她,撑不过三秒,对着她爸满身是刺的江慈立刻软成一滩水,聚不起半点反抗之心。

    周恕与他妈长得不像,气质却一模一样。

    自小学颜学柳,写的一笔极好得字。比起他母亲,文质彬彬的少年,清新隽秀中少了女子的柔媚,反倒君子如竹,不刚不柔,凌霜不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