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下,一直故作镇定的周恕终于忍不住撇开头大口喘息。他留给江慈一个侧脸,卷而翘的睫毛、挺拔优质的鼻梁,果冻般软嫩的双唇……他温和的眼里水润润的,眼角的朱砂痣更是瑰糜昳丽。

    江慈有一瞬间的恍神儿。

    她的三好哥哥、寡淡又无趣的工具人、闯祸时的背锅侠……他什么时候这么诱人了。

    “我也湿了,要不要摸摸。”江慈一眼不错地注视着他。点地的脚移到周恕鼓起的腿间,得体的西裤被顶起一个小帐篷,在江慈有规律的踩压下愈发胀大。

    江慈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只要他想,上能伸进衣摆握住酥胸,下能钻进裤子触到湿濡。

    可周恕停在那里一动未动,他垂着长睫任她予取予求,兀自隐忍地跪直身躯,默默忍受她的摧残。

    贴在江慈小腹的手纤长匀称,与他的人一样温和雅致。指骨线条优美,手背没有杂乱凸起的青筋,也没有突兀的指节,白净的皮子安分的包着修长的骨骼,让人无端联想到清白二字。

    这手是执狼毫的手,自幼年拿起笔的那一天,不论春夏秋冬,每日晨时四五点钟起床,坚持练字两个小时。吐纳毫端,勤学苦练,他既要师承亲长名师,也须摹古贤真迹,从欧颜赵柳到苏黄米蔡,周恕一笔一划半点不曾马虎。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冷静自持,寡欲重礼。

    寡欲重礼?

    或许昨天之前是这样,可江慈见到了他禁欲崩盘的一面,他越是内敛克制,她就越想看他失控沉沦。

    “你也会硬啊,哥。”江慈托着下巴,一只脚踩在他的肩头,另一只脚不断揉弄他腿间的欲望,大有他不回答就一直作弄下去的意思。

    江慈已经完全扒下自己的人皮,来到熟稔的领域,现在又要对周恕不染纤尘的皮子下手。

    周恕呼吸几次稳住粗喘,尽力云淡风轻地说:“我是男人,不是圣人。”

    他半裸上身对她袒露欲望,江慈脑中突然浮现出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小少年永远都带着一身温文尔雅的书卷气,永远干净挺拔的让人想要亲近。

    如今,她衣冠楚楚坐在上首,他狼狈卑微的跪在她脚下。

    还有什么让禁欲男失控、神邸堕入情海更让人有成就感的呢。

    有的,有的……他这么乖,他是她忠实的信徒,十年前江慈就知道了。那么能不能把他操坏,指尖插进他最柔软的肠道,搅弄春水,让他颤抖、哭泣、求饶!对他做这十年里她只能在梦中对他做的事!

    压下热血沸腾的欲望,江慈告诉自己:慢慢来,别着急,别吓坏他。

    “哥……”江慈声线软糯,像稚气未脱的小朋友。

    她骤然褪去伪装的声线,周恕心中警铃大作,理智告诉他要逃离,感性违背本能——刀山火海,他甘之如饴。

    “嗯。”周恕目光如水,轻柔地望着她。

    江慈满意的笑了,她身子往前扑进他怀中,嘴唇贴在周恕通红的耳垂上,声音细小,撒娇似的:“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