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了两下,但是没用。他五指张开狠狠地扣着我的头,我怯懦地摇头躲避着,他强迫我抬起脑袋来跟他对视,问:“你给你女朋友舔过吗?”

    答案当然是舔过了,我们都做了很多次,沈司乔看出来了,当即就暴跳如雷,一把脱了他那裤子,要我给他舔。我当然不从了,他可还来着月经,他的力气却突然变大起来,双手扣着我的脑袋往他腿下使劲,我的脸迎面撞上了他羸弱不全的阴茎,那冰凉的触感登时令我也跳起来了,打着哆嗦道:“沈司乔你干什么!你别太欺人太甚了!”

    沈司乔提着他粉红色的小裤子伸手指我,我恶狠狠地擦着鼻梁,沈司乔阴茎划过的触感就好像一条蛇游过一般,令我不止的打哆嗦,沈司乔骂道:“沈霈!你他妈嫌我恶心是吧!你嫌我恶心是吧!”

    他又扑上来打我,我也急了,他哪里是我的对手,几下被我搡开一把,跌了好几下差点滑倒,他站直了又欲发作,腿间猛地一软,就听无声的“咕嘟”一声,他腿间好像涌出来了什么东西,全数兜到那小裤子上,他整个人往后一倒,痛呼了一声,乍着手臂终是稳住了,弓着个腰把所有裤子提上。他还穿个白的。

    他嘶声嘶气地挣扎着抬头,一对视,我又激灵了一下,叫道:“我不干了!钱我不要了!”

    沈司乔马上冲上来拉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被他拽一个趔趄,被迫跟他面对面胳膊抓着胳膊,他说道:“你敢走!我告诉黄思语!”“你告诉黄思语?你疯了!”我彻底急了,狠狠一抹鼻子,“你告诉黄思语,她明天就告诉报社!她想发财都想疯了!你你你,你别再纠缠我们了!”

    我又擦了一下鼻子,沈司乔直接扬起手打了我鼻子一下,一声沉闷的“啪”,他也跟着哽了两秒钟,愤恨地瞪着目光说:“你他妈嫌我恶心是吧!”

    我们又扭打起来,我真是太不绅士了,一直推搡着沈司乔的胳膊和胸膛,碰上去那种微隆的手感我虽无法思考,但本能的让我想逃,沈司乔却也难缠,一路扭着我追到了门口,咔吧一声,门开了,从外面,我直愣愣跌出去,砰一声垫在沈司乔底下。

    都给我砸蒙了,我的眼睛差点涌出了泪花,它们一瞬间都湿润了,痛得我紧紧抱住了我身上唯一有抓手的物体,沈司乔。

    气氛沉默了五秒,然姐疑惑而玩味的声音响起:“你俩这是——”

    演电视剧呢?

    她故作调侃我们,把双眼掩住,我抹了一把脸,抽着冷气搀起沈司乔,迅速把他塞进一楼的衣帽间里换衣服。他的乳房虽然小,但若特意注意的话也很明显,平常应该是都有缠抹胸。那个衣帽间我虽没去过,但里面肯定有沈司乔的百宝箱,文胸护垫暖宝宝一应俱全,和每一个爱四处藏发卡的女孩一样。他的卫生巾藏在过衣服袖子里、口袋里、鞋底里,以及我大大的黑色书包最深最不起眼的夹层里。

    我和然姐单独待着的时光不太好受。

    她叫刘然,我有她的微信,但一句话都没说过。她对于我的保姆清洁活动都是好评,但经常突击检查,从不打招呼,就像每一个会幽幽地把大脸贴在玻璃上的班主任。玻璃是毛的,我也是。

    我说让她坐,她说不用了,我说我给她洗点水果,她说不用了,我有点冒汗了,摸了一把头,碰上了后脑勺撞出来的大包,没给我疼跳起来,她哈哈地乐,说你和小沈还演武行啊?

    我汗真下来了,她是来看沈司乔的。

    还好沈司乔换完了衣服出来了,我马上退场,闪进一边洗水果。这别墅的装修大致都是开放式的,这俩人的脑袋勺就在我眼前晃,我听见然姐说:“咋了,膝盖又疼啊?”

    “嗯。”沈司乔应该是肚子疼得,脸色不好。“老毛病了,之前犯了。”

    “嗯。听楚老师说了。刚听。”

    “怎么——”沈司乔捏起来的声音像个巫婆似的,“你怕我吸毒啊?”

    “哎!你——”

    我赶紧递上水果,盛在秀美的无暇的白盘子中的颗颗葡萄就像翠绿色的珍珠一般,然姐明显愤怒了,因为我不识好歹地插话,她先是往背后重重靠了一下,睨了一眼沈司乔,那意思就是“我还没问你怎么回事呢!”随即双眼转过来睨我,那双平凡的老练的世故的眼睛轻蔑地耻笑了一下,对我说:“小沈,洗葡萄呢?”

    “嗯,嗯。”我赶紧说:“然姐您吃,都是我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