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你等我一会儿,我把车骑过来。”玉朋爽朗一笑,转身去了理发店后门。

    “谢了。”管刑巅朝着玉朋道了声谢,收回目光之际,视线不经意扫过一旁的玉苏。

    他眼底划过莫名思绪,随即垂下了眸子。

    “玉苏,巅子脚受伤了,去学校,你帮叔看着他。”儿子要带伤上学,管炎彬有些担心。

    但看他还能行动自如,紧张的心又微微松下,不过还是忍不住拜托一下玉苏,让她帮忙看着点,别让管刑巅伤上加伤。

    “管叔放心,我会看着他。”玉苏笑盈盈应下。

    管刑巅与玉苏兄妹同岁,也在读初三,三人还是同班,平日里就同进同出,所以,看不看其实也就那样,现在他行动不便,有啥事,玉苏也不会当看不见。

    ——

    初三一班教室。

    今儿也不知怎么回事,临近中考,向来被称为拼命三郎的一班,竟沉不下心学习,随着时间过去,议论声越来越大,连坐在前排的几个尖子生,都放下了课本,和同桌低声附语着。

    “我妈说是被打死丢进河里的。”

    “那杀人的脑袋有毛病吧,打都打死了,他干嘛还多此一举,把人丢河里。难道不知尸体发胀,是会浮上来的吗?”

    “好吓人,我爸叫我晚上等他来接我,别一个人回家。”

    “我妈也让我等她来接我。”

    好吧,仔细一听,班上同学嘀咕的,竟全都是今天发生的这桩杀人案。

    经过一个下午的发酵,杀人案已然轰动全镇,事情越传越离奇,在同学们口中,那杀人者俨然成了杀人狂魔……

    管刑巅听到附近同学的议论,不置一词,他垂头看了眼红肿的脚,然后抬头,眸光落到靠窗坐的玉苏身上。

    少女肤如白雪,嘴角嫣然上翘,俏皮的笑容下,隐隐透着丝桀骜妖冶。

    管刑巅目光深邃,瞳底似乎有什么在流转,让人看不分明。

    良久后,他抿嘴蹙眉,默然收回视线。

    玉苏没有加入同学们的话题,她悠然自得地坐在课桌旁,白净小手轻轻托腮,视线饶有兴趣地望着窗外树下的阴暗处。

    那里,有两个男同学东张西望,做贼似的,正学着大人抽烟的模样吞云吐雾。

    他们得意洋洋,似乎觉得抽了烟,他们就是大人了。玉苏红润唇瓣微微上扬,目光错落到两人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