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站起来,伸手相邀,“坐。”

    等到苏夜坐下之后,杜先生先开口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经清楚了。”

    杜先生先开口就已经是给了苏夜很大的面子,苏夜自然不会托大,他笑道:“本以为是一点小冲突,没想到竟然冒犯到了杜先生,真是过意不去,在下在这里先给杜先生说声道歉。”

    杜先生不以为意,“阿坤脾气不好我是知道的,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经跟过我,对于他的遭遇我并不意外。

    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外抹角,苏夜,是哪个夜?”

    “长夜的夜,黑夜的夜。”

    “嗯...苏夜,我托大叫你一声小夜不碍事吧。”

    “当然不碍事,能被杜先生称呼一声是在下的荣幸。”

    杜先生道:“小夜,那我也就直说了,我听李署长说你好像要找什么人?我或许能帮上一些忙。”

    苏夜笑道:“杜先生的古道热肠在下早有耳闻,不过是一件小事,不敢劳烦杜先生,只求杜先生不要在意在下的冒犯就是了。”

    杜先生轻笑:“这算什么冒犯,正好阿坤需要一些时间静养,医生说至少三个月不不能下床,这段时间也让他好好反思一下,斧头帮人也不算少,在阿坤出来之前你就先带着他们吧。

    其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你尽管和阿发讲就可以。”

    “多谢杜先生了。”

    杜先生道:“在这几片洋场,我还是有几分薄面,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不妨来找我。”

    说完杜先生就扣上了茶盖端起了茶杯,苏夜也举起杯喝了一口,道:“杜先生大恩没齿难忘。

    如果杜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在下在所不辞。”

    “慢走。”

    苏夜走出别墅,杜先生身后的屏风走出两个人,一个是斧头帮的师爷,一个是身材高大的一个中年人。

    杜先生问中年人,“怎么样?”

    “不是练家子,也不是鬼子的人。”

    师爷道:“我看到他昨天拿出一个大炮,把十几个人都打飞,然后这么大一杆大炮就在他手中消失不见,就好像见了鬼一样。”

    中年人轻轻摇头,“从未听过这等功夫,倒像是茅山符篆道家一脉。”

    杜先生合掌道:“算了,不必理会,天下能人异士何其多,他们如果只是为了找人,我们何必与他们起冲突,结个善缘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