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接过钱袋子,掂了掂,分量很足。

    见男子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如果不缝合伤口的话,定会有生命危险。

    针线在酒精内消毒,借着昏暗的灯光,梁霄捏着银针,精准地刺入男子的皮肉之中。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男子紧紧攥着拳头,脸颊上也挂着一抹细汗。

    忍一下,很快就好。”

    梁霄瞥了他一眼,继续缝合着伤口。

    男子虚弱地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愕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用针线来缝合伤口的。”

    梁霄勾起一抹冷笑,他没见过的东西太多了,这才哪到哪?

    她手法麻利,即便光线黯淡,也在短时间内处理好了伤口,剪断线头后,男子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近段时间不要沾水,不要做剧烈的运动,伤口愈合需要一个星期左右,若是行动不便,可以暂住这里。”梁霄站起身,边洗手边说。

    男子‘嗯’了一声,伤口的巨疼让他更加虚弱了,没撑多久,便晕了过去。

    自己的床铺被他“霸占”了,梁霄只好坐在桌案前的藤椅上,趴在上面沉沉地睡去。

    临近午夜时分,梁富贵回来了。

    今天是他到古二伯的木匠铺里第一天做工,一直忙到现在,看样子木匠活计也不轻松。

    轻微的脚步声吵醒了萧晴。

    “爹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给你做。”

    梁霄刚站起身,就看到梁富贵手里抱着一把榉木椅子,他笑了笑说:“我吃过了。”

    随后又把椅子放到屋子中间,“这是爹专门给你做的。”

    梁霄仔细打量了那把椅子,雕花纹路都很精致,坐在上面很舒服。

    从小到大,她都被人讥笑嘲讽,爹还是第一次送给她礼物,一向独立沉稳的梁霄,最讨厌哭哭啼啼地煽动感情,于是她表面上潸然一笑,内心却激动万分。

    “谢谢爹。”

    内心却五味杂陈。

    梁富贵搓了搓那双粗糙的大手,朝梁霄床铺那边瞥了一眼,昏黄的光线下,一名陌生男子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