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似笑非笑的说着。

    厅内一片沉静,那县令想了想,深深透了一口气:“既然少帅这样说,我就奉命就是,不过少帅要留下五日之粮,这五日粮都不留,这个仗就没法打了。”

    刘渊对此,却只是扯扯嘴角,同意了,随后不再停留,立刻喝令运着县里粮草出行,忙了半夜,连夜离开这县城。

    那县令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应着,等人一走,几个幕僚就接上去了:“令君,怎么办?”

    “打吧,就这留下来的匈奴兵,也多半是得罪人,才到这里,可他们的身家都在他们族中,想降是绝不可能的事,先打吧,哎!”那县令如此说着。

    当夜久久不能入眠的,不仅仅是这位县令,被裴秀下令,并留下一队监卫的河东郡守,还有远在数百里外的汉军主帅关彝。

    站在高台上,望着远处黑压压一片,关彝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他身旁,是数百个戒备森严的校刀手,一个个目不斜视的站在那里,下面就算有动物经过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夜风有些凉,三月春至,白夜温差有些大,只在高台上站了一会,关彝就转身下楼,一入房间,便有火头军送来夜宵食用。

    喝了几口热粥,暖了下脾胃,关彝倒头便睡,次日一早醒来,自有亲卫服侍他穿衣洗漱。

    来至中军帐时,各将在此等候一会。

    关彝在主位上就座,目光扫视眼前众人。

    “诸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定并州乃至北域这一仗,就是用兵之时!

    不过,眼下只是攻打一座没多少兵守卫的西河郡,用不着全军进发,吾派一将先锋,前去开辟道路,将县城攻占下来,尔等谁愿前往?”

    “大帅,请将这次任务,交与吾!”不等众将反应过来,一人大步出列。

    关彝定睛看去,出列的是钟毅。

    此时钟毅英姿飒爽,只往面前一站,立显出大将的气度和风范,大半年过去,也差不多是时候用了。

    关彝就不等别人了,点点头:“既是主动请缨,依你就是,钟毅听令!”

    “末将在!”

    “吾命你为先锋,待探明情况后,由各营配合行动,攻下西河郡!”

    “末将遵命!”

    “其余部将,备战,随时听吾号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