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洲微微眯了眯眼,眸色一沉,忽然反客为主,欺身而下,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扫过案几,上面的酒菜顿时稀里哗啦地被扫了一地。

    天旋地转间,颜卿卿耳边只听得一阵杯碟落地的碰撞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在了案几上,边缘硌得她有些不舒服。

    她特地让秋冬铺了一大片席子,沈大人就非得要在这小桌上么?

    “谁教你的,嗯?”

    颜卿卿听得沈少洲低沉的问话,正要说话时,还未出口就已经被他堵住了。

    练武之人的气息不是柔弱少女能比的。

    沈少洲将颜卿卿困在案几与胸膛之间,她肺腑被压得喘不过气,张唇时呼吸又被夺去,唇齿间都是他的酒气,她很快就像脱了水的鱼儿,任人宰割。

    在颜卿卿以为自己要背过气时,沈少洲终于微微后退了一些,她马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眼前一阵阵发白。

    沈少洲垂眼看着底下失神的少女,拇指蹭了蹭她唇角的酒迹。那烈酒方才在她喂他时顺着唇角蜿蜒而下,流过修长脆弱的脖颈,湿润了精致的锁骨,一路流入沟壑间,没入那轻薄的短衫中。

    那水光映着昏黄的烛火,随着少女呼吸间起伏,显得愈发暧昧。

    沈少洲目不转睛地看着颜卿卿,颜卿卿被案几边缘硌得不舒服,揽着他的脖子,想借力起来,可身子实在软得厉害,根本起不来。

    她撇撇嘴,撒娇般地看着沈少洲,膝盖蹭了蹭他腰侧:“沈大人,我们到席子上好不好?”

    沈少洲却反而俯身而上,颜卿卿皱了皱眉,推了推他,他拉下她的手,压在她耳侧,轻而易举地将她的不满镇压了:“那卿卿先告诉沈大人,卿卿都是跟谁学的这些?”

    颜卿卿眨了眨眼,见沈少洲脸色不善,只好老实道:“风月馆的馆主。”

    沈少洲顿时血气翻涌,眼神赤红,颜卿卿连忙又补充道:“只有言传,没有身教!那是二哥的朋友,真的只有言传,我发誓!”

    以前见识过红凤那妩媚之态,颜卿卿一直记在心中,前几天让颜千钰帮忙联系,好让她请教一番,谁知道红凤不在京中。但好在展轻扬在,红凤还是他的下属,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展轻扬居然是风月馆的馆主,于是颜卿卿就直接找上了他。

    沈少洲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按在怀里,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道:“以后不许去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颜卿卿乖顺地点了点头:“卿卿听沈大人的。”

    她听着沈少洲极力忍耐的呼吸,攀着他的肩旁,在他耳边轻声说:“沈大人,沈大人想对卿卿做什么都可以。”

    沈少洲身体一僵,她枕着他的肩头,抚上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笑道:“沈大人一到了景州,定是有许多酒宴等着沈大人的。卿卿怕沈大人在景州看到其他女人就把持不住了,得让沈大人的身体记着卿卿才行。”

    沈少洲脸色通红,可颜卿卿一脸认真,他才发现这与以往她逗自己时都不一样,她是认真的。

    他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心中一阵柔软,夹着几分刺痛。他怜惜地捧着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傻卿卿,我怎么会这样对你呢?”

    颜卿卿小声道:“没关系,我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