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丰高坐于龙椅之上,合起御桌上最后一本奏折舒展了下腰背,他当朝已十九年有余,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尽显帝王威严,见他如此,丞相也知是时候退朝,上前一步要开口,却被韦丰拦下,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太子韦熚安,只瞥了一眼,眼神不善。

    “丞相且慢,朕这里还有一件大事未说。”

    丞相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朝中大小事他事先都知,近日也未闻京城内外有何异常,但皇上开口岂敢有异议,退了一步又站了回去。

    “昨日朕去太子太保那里查太子的功课,才知道太子竟然背着朕偷偷溜出皇城游玩,彻夜未归,功课也落下了,韦熚安?”

    太子年方十五,长得俊朗又儒雅,颇有皇室之尊贵,皇帝老来得子宠爱有加也亲身教导,待人接物举手投足都无比得体,唯独玩心重了些,这么半大的孩子,即便贵为太子也不免总想着出去玩一遭。

    韦熚安被父皇安排入朝学习为皇之道,本也疑虑最近有何事情发生,未想竟当中点到了自己头上,听到父皇叫他的名字,一刻不敢怠慢忙走到殿前跪下,“儿臣在。”

    “太保所言可属实?”

    “……属实,儿臣确是贪玩,落下了……少许功课。”韦熚安万不敢落个“欺君”的罪名,如实承认了,又尽量将错事往些,一头扎在地上不敢抬头。

    “既然确有其事,那朕不得不给你些教训,来啊,金庭卫传廷杖!”

    韦熚安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原以为充其量就是训斥一番,父皇却是要在文武百官加上太监守卫面前杖责自己?

    韦丰话音刚落,金庭卫得令已抬着一副长凳来到殿前,后面两人每人手持一条乌木廷杖,通体漆黑又粗又长,看着煞是吓人。

    “重责二十廷杖,叫太子长长记性!”韦丰传令到殿下,两名金庭卫上前架起韦熚安拖到长凳上,这些金庭卫都是父皇亲兵,也只听韦丰命令,一面冲着韦熚安说着“太子得罪了”,一面手上不留情,转眼就将韦熚安摆成上半身伏在凳子上,两条腿骑跨的姿势。

    韦熚安吓得快傻了,父皇过往责打他也就是拉到腿上打几下,读书时也有侍读替他受罚,戒尺落不到他身上,这次竟是要挨那乌木的廷杖,实在超出他的预料了。

    “慢着!”廷杖刚要落下,韦丰又开口道,“怎么没有褪裤?褪裤责打!”

    “父皇!”韦熚安还没开始挨板子就已吓出了一身汗,当着这么多人要褪裤责打光屁股,他这个太子的脸岂不是丢尽了。

    转眼已被金庭卫扒下裤子撩起长袍,有裤子挡着无法骑在凳上,便直接脱到了脚踝处,韦熚安瞬间下身一凉,听到两侧朝臣窸窸窣窣低声交流的说话声,大概都是议论他这个太子竟当庭被教训光臀的玩笑,但此时也来不及考虑那么多,金庭卫脱了他的裤子便扬起廷杖,一杖挥下,贯穿全臀,韦熚安哪里受过这个,不由得哀嚎一声。

    下一杖立刻跟了上来,两名金庭卫分立左右,却是左右各打一次才算“一杖”,韦熚安只觉得屁股要被打碎,臀肉被打扁,又弹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变肿,又羞又痛间韦熚安不免挣扎起来,立即便有另两个金庭卫上前按住了他。

    “父皇!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知错了,父皇饶了儿臣吧……”打到十几下,韦熚安实在是受不住,也不再管什么太子形象,口不择言求饶起来。

    韦丰看着他在凳上剧烈挣扎,想拿手捂住屁股,无奈被按住,身子在杖下挣扎,活像条离水的鱼,几乎要摔下凳来。

    “韦熚安!你成何体统!”韦丰坐在龙椅上看着儿子,脸也是越来越黑,眼看着二十杖打完,韦熚安衣衫不整涕泗横流,一点太子的威严都不再,忍无可忍一掌拍向桌案,桌面上的奏折都被弹起。

    “廷杖你受不住是吧!那就打里面,金庭卫,加罚!”

    韦熚安一时有些未反应过来,打都打完了,怎么还要加罚?原本按着他肩背的两名金庭卫已起身往后走去,韦熚安不明所以,还想直起身子讨饶,不想那两名金庭卫竟一左一右将他臀瓣大大拉开,露出藏在里面娇嫩的小屁眼来。

    “父皇!”韦熚安只觉得屁股中间的缝隙一凉,万想不到当庭责打裸臀还不够,他贵为太子却要在众臣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开屁股露出羞处抽打,况且自己韦丰登基之后才老来得子,一向视韦熚安为掌上明珠,几时那处受过惩罚,这实在在韦熚安的心理和生理承受范围之外,一时又羞又急竟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