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棉虽然一幅画拍出去四十多万,但文棉自己一分钱都没有拿,而是抱着一个捐赠证书和一个奖杯回了家。

    证书上写着:

    尊敬的文棉小姐,感谢您捐赠的个人画作,以及为山区女校做出的贡献。

    大山里的女孩,感谢您的付出。

    我们的孩子们将时刻谨记:

    “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我欲于群峰之巅俯视平庸的沟壑。

    我生来就是人杰而非草芥,我站在伟人之肩藐视卑微的懦夫。”(*注)

    ——山区女校校训

    文棉望着证书上的话,手指在“生来就是人杰”上来回地划过好几遍,后把证书翻到了背面。

    红色的封面上,印着或工整或笨拙的字迹。

    女孩子们的愿望伟大而又具体:

    “要做一名农学家,像袁隆平爷爷那样,带着大山的人们富起来!”

    “我要做工程师!”

    “去当兵,以后要到长安街上参加检阅!”

    “我想跳舞,但是校长说这个要从小学,我会努力考上大学,变成一个有用的人,但还是好想学跳舞啊。”

    “去画画,到全世界写生!”

    黑色的小字,足足盖了半边的封皮,而在封页的最下面,是一行烫金的字体:

    “明日,世界有她们。

    感谢成就她们的、慷慨的你。”

    文棉看着看着,忽然踮起脚尖,从柜子的最上头摸出几块20cm的方形小画布。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便迅速选好了颜料。

    笔刷在调色盘里滚过一小圈,而后就开始了在画纸上的勾勒。

    她的脑海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