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歧途收敛笑容,而后看着许长安,“兄台可是要去望舒楼参加入楼试的?”

    许长安故作深沉到“让我来算一下,你该不是要与我们同行吧?你也没带钱?”

    “钱财我倒是带了,兄台若是有需要倒是可以赠与一些。”

    “如此就有劳歧途兄了。”许长安先是笑脸眯眯的揖手行礼,随后一副‘给钱’的模样说到。

    没想到这吴歧途居然还真就豪爽的从袖中拿了十枚金饼出来放到许长安的手中,微笑说到“贤弟性格直爽,不似那些人般拐弯抹角视脸面高过头顶,强过花会之上场间诸多人,实在是难得至极。”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拿了人家的钱自然是不好意思再不好好夸夸人家。

    许长安揉搓着手中金饼,乐开了花,想起之前住在东城那些富贵老爷们见面的模样赶忙学着说到“哪里哪里,歧途兄敢为众人直言,且言语之中颇有手段,才是让小弟深感敬佩。”

    林婴见着二人称兄道弟的模样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也懒得掺和此事。

    “明日武会在下便不参与了,期待入楼试上一睹长安贤弟风采。”

    “不敢当不敢当,歧途兄谬赞了。”许长安使劲的翻找着肚子里的词汇,实在是再想不出来其他夸赞的词,只得硬着头皮客气了一句。

    与吴歧途告别之后,许长安手里拿着那十枚金饼极为郁闷,自言自语的嘀咕说到“我还以为他只是装模作样说些客套话,没想到还真就给了我这么多钱。”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林婴仔细想了一会儿,却也是词穷。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杨贺九面无表情的提示说到。

    许长安可不管啥小人君子的,只知道自己白得了十枚金饼,自然是极为开心的。

    由于杨贺九师兄和自家老子还有柳春生的影响,他甚至还莫名的感觉到君子二字是个贬义词。从怀里拿出那个黑色镶着金线的布包,将金饼塞进去后重新放到怀里,喜笑颜开。

    “不过那个狂书阁是什么?言念又是谁?”想起刚才众人的模样,许长安回头问道。

    三人一路走来,林婴对于许长安没见过世面的程度也算是见怪不怪,有些无奈的开口解释道“狂书阁为长安城一个很强大的组织。”

    “有多强?”

    “阁主为青莲。”

    不用解释这个组织有多强,只用提出阁主是何人就完全足够了,许长安没有忘记三人出阳关之时的那些谈话。大河在时世间用剑之人当属青莲最强,大河不在之时世间符箓之事亦当属青莲最强。

    有剑的时候他最强,没剑的时候他还是能再得上一个最强!

    这两句极为简单的话中透露出一个更加简单的道理,这个叫青莲的是真的很牛比!

    可这些又跟言念有什么关系?又跟吴歧途有什么关系?这就跟一池子里的鱼中有大有小一样,如果只是同在狂书阁,那么掌灯的也算的上是在狂书阁,难不成真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