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晌午,贴身的侍卫才觉出不对,两三人在屋外敲门许久,见屋内无一人回应,带刀的侍卫推门而入,晴天霹雳,三人动都不敢妄动,床上有人,是主子没错,但还是为首的稳重,带着两人“扑通”跪在地上,而这一声响才堪堪将床上昏迷的男人扰醒。

    这三个倒霉的侍卫此刻就头顶着雷霆之怒,司徒岚醒来时,额上的伤口已结了血痂,身上被nV人鬼画符般的浓墨写着,穆婉清到此一游外加上一个笑脸^_^,而他清醒时,手脚被捆着,头发又被扎成粗粗的两根辫子,连胡子都被小红绳绑成麻花,还有什么!那该Si的nV人还在自己身上g了什么!这三个废物,还有屋外跪着的废物!

    “从昨日到今日,你们确定没有人从这里出去过!”司徒岚披着一旁李茹氏贴心递来的长袍,男人刚清理完自己身上那nV人留下许许多多私密的“杰作”。

    “回主上,属下再三确认,这望月楼无一陌生面孔进出过!”

    “好,很好,”司徒岚虽气急了,但自己侍卫的本事他还是知晓的,“搜,给我搜,搜遍整个望月楼的角落,把那不知Si活的nV人带来!”他晋yAn国除了军队,天险厉害外,还有一个长处,那就是b大渠,晏幽更多的酷刑Si法,穆婉清,好个小丫头片子!哪怕是大渠二皇子又如何!谁来了都保不下你!

    整整一日,直至夕yAn西下,还是未有半点踪迹,司徒岚派出的探子来报,说是怀安王府也应那nV人找翻了天,赵世子亲自出动将整个城都翻遍了也未有半点发现,到底去哪了?难道真消失了不成!

    司徒岚修长的指节扣着桌面,“都城附近的镇子,一家一家的找!”气极的男人懒得在楼里等待消息,骑上马也一同出去,刚行至半程,男人手中的缰绳突然收紧,“我屋子找过了吗?”

    这么短时间,最后也只有李茹氏昨日找自己时,听着那nV人自导自演的y词浪调,如果别的地方没有,都城里也没有,当他清醒时也因她在身上的胡作非为而失了理智,那……

    马上的侍卫齐刷刷下马跪在地上,为首的懂得司徒岚是什么意思,顿时羞愧道:“回主上,属下未曾搜过。”那是所有人第一会排除的地方,没人会觉得那nV人胆大到会继续躲在屋子里。

    但,真正与穆婉清打过交道,并彻底YG0u里翻船的司徒岚真是恨铁不成钢,那nV人最擅长扰乱人情绪然后致命一击,他来不及多解释什么,迅速调转马头赶回望月楼,大敞的屋门明示他一切的猜测是如何的正确,桌面上一张他们离开时未曾有过的纸条……

    司徒老伯伯,老牛吃nEnG草,我怕您消化不了,所以就先走一步了!晚辈穆婉清,就此别过。^_^

    又是一个笑脸,优雅高贵的晋yAn国君同一天被同一个nV人气得快要口吐鲜血,“方圆百里,找,给我找!她跑不了多远!”一错再错,司徒岚这几十年来无论是内政还是外交处理得相当老练,但万没想到,也没人会料到,身为一国之君却在同一个YG0u里连翻三次,那种挫败感和被戏弄

    后的血气回流,他真的要千刀万剐了那个nV人。

    深山密林,偶尔几声猿鸣鸟叫,粗重的喘息,凌乱的脚步,从望月楼逃出来的穆婉清还是没逃过男人天罗地网的追捕,夜已深,身前黑暗中难辩得方向,而身后,马蹄带着杀意一步步靠近,困兽之斗,多少次被脚下的碎石枯枝绊得鲜血直流,来不及疼痛,也来不及反应,即便是喉咙里跑出了血迹,也不敢停下仓促的步伐。

    但无头苍蝇般逃窜,最不可控的是方向,被后面锲而不舍的马匹有意引导,不知不觉,她逃进了一处悬崖之上。

    月光皎瑕,入夏的夜也不是多么寒冷,马蹄踏着碎石,穆婉清背靠着悬崖,在巨石上停下了脚步。

    暗处马匹上的男人不急不缓,借着柔和的月sE,他下马一步步走向nV人,“跑呀,为什么不接着跑了,我们的游戏还未停止呀!”那声音在空谷中冷冽低沉,宛如一把钢刀,恨不得就直晃晃地扎进衣袍下的nV人。

    穆婉清心跳的快极了,“咚咚咚”,她喘着粗气咳着血丝,风萧萧兮,宽大的长袍被风刮得乱成一团,她向后退了几步,终于意识到身后的悬崖峭壁。

    “你要bSi我吗?”好不容易缓过一丝气力,nV人向男人示弱道。

    “呵呵,”即便是笑声也犹如鬼魅,伫立于身前的男人嘲讽道:“怎么会,你可是我宝贵的人蛊,这样吧,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在这里脱光衣服献身于我,要么就跳下去。”男人平静到,会误以为他真的发了善心。

    如同草芥,面前的马匹人墙让穆婉清真正感知到,她这样小人物的生命在他们眼中是何等的卑微,司徒岚越靠越近,而她已退无可退。

    脚下,碎石落入深崖久久无声,“这次我没什么耐心,再等下去,不只我,我身后的护卫你也要伺候。”原没这个打算的,谁让这nV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男人为数不多的善心到此为止,等待她的,会是b这脚下的深渊更加恐怖的处境。

    没太多转圜的余地,“司徒岚,你的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