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三人大张旗鼓的从宫里回来,正巧看到秦悦在前厅的水缸面前喂鱼,她那以撒一大把,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喂鱼这件事上。

    见到秦淮回来,她第一时间看了过来,注视着秦淮的表情,似乎想从她的言行中看出什么来。

    早已认定了偷盗头冠的凶手,秦淮没搭理她,直接从她旁边绕了过去。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秦悦心里是又紧张又为难。她想要开口询问,可又怕暴露了什么,随即悻悻地走了回去。

    明月看到了秦悦的样子,凑上前来小声汇报:“公主,依我看这头冠的幕后黑手应该就是郡主,否则她又怎么会这般紧张?看到咱们没有太多的表现,这着急的样子。”

    秦淮愣是头也没回,忙活了半日了,她只想把这身又重又贵的衣裳先脱下来。

    “反正她想害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就让她干着急是吧,反正这件事咱们已经解决了,让她以为自己成功便不会再给咱们找事了。”

    一路上她一直在回忆那个女画师,如果只是路过,那这条路实在不是一条好的捷径,那她出现在安妃挨打之前,到底是图什么呢。

    “对了彩霞,你先去找人打听打听那个姜鹄是什么背景,我总觉得这人看着怪怪的。”

    “奴婢这就派人去办,只是距离三皇子大婚还剩五日,三皇子妃的头冠若是再做不好怎么办。”

    彩霞明白今天的事公主放在心上,可还有一件事她有必要在提醒一次。

    “没事,反正先把上面瞒住了,大不了我自己去向三嫂请罪就是了。”

    她知道宣纸从来不是那种难说话难相处的人,一定会理解自己难做的地方,况且阮司珍的能力她不是不知道。秦淮这样施压,就算倾尽尚宫局全力,也一定会拿出满意的成品。

    这件事倒也不是什么重点,只是她就是奇怪,要是父皇知道了自己这样为难他如今的宠妃,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皇后那边也是,从前皇后协理六宫,处处都不需要旁人来置喙。

    就算这三宫六院的女子们背地里不和,好歹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明面上更是乐于做文章。而这安妃就是一个异类,根本不适合在这深宫中生存,真不知道皇后如今是怎么做六宫表率的。

    “明月,你觉得安妃要是去父皇面前告状,父皇会怎么样?”

    听了公主的这个疑问,她才知道公主担心的是什么。

    其实今天公主这么做也是可以理解的,她从前就是不管不顾的性子,想惩治谁就惩治谁,无论是朝堂官员还是后宫妃嫔。

    安妃就是没脑子,自己撞了上来,公主也是想试试自己还是否和从前一样,是不是真的无论做什么陛下都不会生气。

    “公主你别多想了,安妃这种人就是该被您收拾,皇后娘娘说不动还要谢谢您为她分忧呢。再说了,咱们陛下向来都不是是非不分的,安妃什么样难道陛下回不清楚吗?只不过是看在她肚子里的皇嗣而已。”

    明月让底下人煮了一杯新茶,又添置了些许水果给秦淮垫肚子。

    有了明月的这一同分析,秦淮这才有安心了不少,安妃虽然是个没用的女人,可她的肚子倒是争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