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钱管家就来了,他弓着身子似乎十分焦急的模样,明明是大冷天的,可他的额上竟然冒出了些许细汗,看来白氏和翠茗已经把前因后果转述给舅舅了。

    未等钱管家开口,秦淮便率先问了一句。

    “如今白氏那儿是什么状况了呀?”

    钱管家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既然秦淮问起他便也不再说那些客套话了,如实禀报道。

    “表小姐您可就别为难我了,夫人在屋子了又哭又闹砸了不少东西,说她快被您害死了,还说什么您给她下了砒霜,翠茗也来作证,这事都快惊动老太爷了。”

    事情的走向都按照秦淮预想的方向进行,她便多问了一句。

    “既然舅母说我给她下了砒霜,那为何不请大夫来验,质问我算是什么事?”

    若是没有大夫到场验证,那一会儿重头戏秦淮一个人可演不火热。

    或许是明白秦淮的真实身份,钱管家仍然有所忌惮,事情焦急的同时也尽量言语委婉。

    “这会儿大夫估摸已经到门口了,本来老爷也不想惊动表小姐,实在是因为翠茗言之凿凿,又有那么多丫鬟作证,这才请您去说说清楚,也免了这一遭无故的冤枉啊。”

    秦淮点了点头,她也不愿意为难钱管家,但又不乐意这么容易放过白氏。

    “既然这样那我便去瞧瞧,钱管家若是觉得为难大可以先去官府报案啊,若真是我要害人只管让他们把我抓了去就是了。”

    见秦淮这么说,钱管家也已经大概明白了其中原委,只能跟着赔笑。

    “表小姐您快莫要说笑了,赶紧随我来吧,老爷已经动怒了。”

    秦淮没再坚持,只是回身关照道:“明月玉奴,既然舅母怀疑我们,那我们便带上浔阳一块去让舅母宽宽心。”

    玉奴点头,前去院子里抱了浔阳,明月也眼疾手快的将秦淮之前让她挪动的窗台下枯萎的草木装进了食盒里头一并带上,二人准备好后才跟着秦淮前往白氏的院子。

    一路上过去,两旁的丫鬟小厮都定着秦淮窃窃私语,不能想到刚刚白氏回去的时候动静闹得是有多响亮。

    这还没靠近白氏的院子呢,呢就听到了里头凄惨的哭声,还有颜妆成正在安慰劝导声。

    秦淮立在门后张望了片刻,看着大夫诊完脉才让明月跟着自己进去,让玉奴先抱着浔阳在门外委屈一会儿。

    “是那丫头,一定是那丫头有意诓骗我,把我惊吓至此,一定要严惩!”

    这会儿白氏衣衫不整,脸色也因受了惊吓而变得惨白,可都到这步田地了她还是死咬着自己不放。

    这会儿颜妆成赶忙上去拉住了白氏,不让她平息自己的心态。

    “母亲您没事才是最好的,这期间究竟时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您和翠茗都这般肯定您是被表姐喂了砒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