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见状直奔主题,就怕秦淮与其串通,“是不是你家主子让你去请二小姐来赴约的。”

    这一次玉奴却是没有轻易认下,还狡辩了几句。

    “奴婢没有做过这种事,奴婢不过是路过了二小姐的院子外头就被扣住了,奴婢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这随口一答倒更让秦淮的嫌疑又增加了。

    白氏嗤笑,眼神也凌厉了几分,“路过?你主子的院子与妆成离着那么远,你做什么会路过?”

    “奴婢……奴婢担心二小姐才去看看的。”玉奴依旧一副颇有骨气的样子,抵死不从。

    颜妆成的侍女勃然变色,急切道:“你倒是殷勤,生怕你主子没把我们家妆成害死吧!”

    玉奴还准备要再次辩驳,白氏便又开了口。

    “不过是伺候了两日新主子,就不知道自己原本姓氏名谁了,你这卖身契上写的可是颜家!对你有杀伐决策的,也只有颜家!”

    见玉奴的头越来越低,白氏继而再次开口询问。

    “难道你到现在还敢说你与此事无关,你主子与此事无关么?”

    此言过后玉奴便不再言语,在问些什么也不再作答,似是默认。

    秦淮干站着看了一阵子,本以为她们会有什么新鲜的花样,原来不过是为了让这场戏更加逼真一些,让秦淮无可逃匿。

    料想颜妆成为了在秦淮面前展露实力,也是煞费苦心。

    这会儿众人的戏落下,就要看颜律己如何决断了,秦淮也是一样。如今颜碧玉还在昏迷之中,祠堂的浓烟也渐渐消散,偶有经过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发出低低哀鸣。

    “秦淮,你还有什么话说?”

    沉默了良久,颜律己似乎也在心里仔仔细细的思索了这件事,这才问出了口。

    秦淮冷笑,脸上没有任何的惊讶之色,就像是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秦淮无话可说,既然舅舅舅母一家如此不待见秦淮,就算秦淮今日侥幸能再次逃过一劫,日后必定还有万般困难等在前方。为了让颜家不再继续遭殃,也为了让策划之人心安,秦淮不想再为自己辩驳什么了。”

    按照秦淮从前的性子,她必然会争辩到底,绝不能容忍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污蔑。

    但如今不一样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不能学习颜妆成这样一击即中,之后只能给敌手留下反击的机会。

    “只是秦淮也想让舅舅清楚,若是您今日真的相信这件事乃秦淮所为,那咱们这家人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从此往后,你我之间只受皇命驱使,再无血脉可言。”

    她一直都知道舅舅本就是个软弱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被白氏欺压这么久,连个妾侍都不敢迎回府中,她这一次就是要逼迫舅舅一把,看他能不能真正当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