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考虑下那么黑的家伙是怎么和他这片白搭上调的吗?你们都是现代医学出身,麻烦相信一下科学,相信一下遗传学啊!

    羽染摇光无语许久,虚弱道:“你们……算了,对,就是父子,我是爹。”

    平心而论,他也没有占夏油杰便宜,他的年纪当夏油杰的祖宗还能余出几位数,绝对不是夸大其词。

    夏油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几个字,虽说不明就里,但看到护士火辣辣的眼神,他直觉刚才没发生什么好事。

    不出意料,今天还是一节招生简章课,又是一次铩羽而归,特级咒术师显然没多少时间可以在医院里面磋磨,夏油杰很快就接到了好友的电话,说是慰问其实就是看热闹。

    五条悟在那头拖长声音:“那你就直说,如果不答应我们的话,病房的费用麻烦自己结清——不会吧,杰你居然心软成这个样子?”

    夏油杰无奈地打断他:“不,我第一次就这么说了,他说自己会想办法用家人的遗产解决。”

    “你比我想的还要心黑一点耶,杰!”

    “……”是谁先开始说这个办法的,混账。

    “不过,遗产嘛……”五条悟挑了挑眉,换了个话题,“我说啊,不如让悠仁去试试好了。”

    让学生们过来?他想也不想打算拒绝,却听电话那边悠悠道:“其实我早就想说了,比起我,杰你对悠仁他们几个的护短程度简直就和抱窝的母鸡一样嘛,多放他们出去练练也不坏,谁让他们有最强的老师呢。”

    当年怎么没让迦具土一剑把你插|在东京咒术高专的房梁上,让你成为风干六眼呢?

    夏油杰的额角隐约可见暴露的青筋,他深吸了一口气,翘起嘴角:“最后一句我可以赞同,但前面的必须斧正——你不在这窝里真遗憾,悟,谁让你是隔壁王八家的小王八蛋呢。”

    怼归怼,五条悟倒是提供了一条不错的路子,三名高专生好歹和鹤一有一段患难情,说不定可以。

    他想通这点后,先不忙去着手开干,而是兔死走狗烹,先煮了这狗崽子——冷酷无情地挂掉五条悟还在嗞儿哇乱叫的电话。

    他立刻给虎杖悠仁去了消息,简明扼要说清楚,少年那头二话没说,立刻答应下来。

    一一处理完这些,夏油杰垂下眼帘凝视已经黑暗下来的屏幕,这么执着让鹤一入学,原因有几个。

    首先,东京高专本身就生源短缺;其次,就算他们不出手,京都那边指不定会过来撬墙角,不论是他还是五条悟都不打算为京都的老头子校长做贡献;最后,百鬼夜行转变为领域,并且现场无伤亡的事情不胫而走,如果咒术师无法把鹤一囊括进来,那下一个找上鹤一的,就是长期与咒术师争斗的诅咒师了。

    “夏油先生,关于病人的听力……夏油先生?”

    耳畔传来医生由远及近的声音,显然是将他当做了监护人,男人回过神来,面上浮现出一个礼貌性质浓厚的歉意笑容:“请说。”

    无法直接从听力上获取情报这点令羽染摇光感到有点掣肘,但好在他向来不光依靠某一方面,毕竟活的时间太久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虽说一个人无法超越自己当前身处的时代,但这也代表着一个人不学习就会落后于时代。

    觉察到夏油杰离开医院的气息,他缓缓舒出一口气,叹息的情感比起其他的情愫来说,要分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