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江东岳很是震惊,感受到了房阀阀主对于班铭的丝丝忌惮。

    江东岳见班铭沉默不语,摸不清后者喜怒的他继续说道:“这一次新飞行术的推广,是在将我推上会长位置而铺路,而房阀也很看重其中蕴含的巨大利益,至于新飞行术会不会在五年十年后对人类造成不好的影响,他们并不关心,因为哪怕真的出现了那种情况,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让我成为牺牲品,而隐藏在幕后的他们始终会隐藏在幕后……所以,就算我愿意在这个时候停止新飞行术的推广,他们也不会让我停下来的,而且就算我死了,他们也还是会扶持其他的人来继承我的位置,然后继续新飞行术的推广。”

    江东岳之所以说后面一番话,就是怕这位性情不知如何的超级强者兴起,杀了他来个一劳永逸。

    “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我要是不杀你,你能做些什么?”班铭声音有些玩味地说道。

    他这才知道,原来这飞行术,就是这江东岳带头鼓捣出来的。

    而他也是丝毫不怀疑江东岳所说的房阀会采取的做事方式,对于这个门阀家族的秉性,他已经有了颇为深刻的了解了。

    江东岳则是心头一寒,立刻开动脑筋,忽然灵光一闪,连忙说道:“唯今之计,想要阻止新飞行术的发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班铭坐上飞协会长的位置!房阀现在非常忌惮断罪,所以只要班铭当上飞协会长,自然就能一句话叫停新飞行术的推广!”

    他想得很清楚,房阀现在既然连班铭拥有太一剑劲克制法这样的事情都能忍受下来,继续忍受后者成为飞协会长的可能性很大,只能再吃哑巴亏。

    而如果是班铭成为飞协会长的话,房阀也没办法怪罪到他的头上,对他来说,可谓是相对而言比较好的结果。

    班铭闻言怔住,他此次以阴神状态前来,就是想要吓唬住江东岳,让他听命阻止新飞行术的推广,没想到绕了一圈还是绕到了自己头上。

    不过仔细想想,确实如江东岳所说,他如果坐上会长位置,基于对舒清的忌惮,房阀的确很大可能不会再发出什么不同的声音,从中作梗,前提是,他的确能够拿得出划时代的飞行术成果。

    “那么,凯撒呢,在这件事情上,他又会是什么立场?”班铭忽然问道。

    既然开了头,江东岳自然是知无不言:“凯撒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坐上会长位置,他现在不动声色,只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凌厉出击,那就是‘大庭议’环节,一举驳倒新飞行术的划时代性,继而阻止我坐上位置。”

    “哦?”班铭神色一动,道:“什么是‘大庭议’?”

    江东岳张了张嘴,没想到这位超级高手连“最高大论”都不知道,难道是因为心中格局太大,所以连这种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他解释道:“‘大庭议’是飞协之中最高级别的会议级别,超过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五级会员都要到场,‘大庭议’才会召开,而我想要坐上会长位置,就必须要在‘大庭议’上阐述新飞行术的优越性,并且对在座任何参加会议者所提出的相关疑问进行解答,而在最后,会进行全员投票,如果超过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赞同票,新飞行术才会真正推行。”

    班铭道:“哦?这样的话,凯撒想要阻止你的话,应该很容易吧?百分之五的票应该很容易左右。”

    江东岳一听这话,就知道班铭果然是对“大庭议”甚至飞协了解甚少,当即耐心地解释道:“飞协的影响力很大,会员遍布地球和希望星,五级以上的会员的确大大限制了参加大庭议人员的人数,但总体基数仍然是达到了二十万,任何地方都找不出那么大的场地来进行‘大庭议’,所以‘大庭议’最终是会以网络会议的形式进行的。而因为飞协对于会员的管理实在松散,分散世界各地,所以哪怕凯撒的克罗斯家族在西联邦有很大影响,不惜用钱去砸,也最多能左右大概百分之二的票数……所以,凯撒如果要阻止我,就必须和我展开辩论,指出我新飞行术的种种缺点,影响其他会员的判断。”

    顿了顿,江东岳又道:“而且,站在凯撒的立场上,就算新飞行术被推广了也没什么,只要掌握好舆论,不将其定性为划时代,我想要趁势成为飞协会长就不会那么容易。”

    班铭这才恍然了,心想自己这次算是找错了人,应该去找凯撒,遍数新飞行术的种种缺陷,让凯撒在大庭议上战力飙升,或许就能阻止新飞行术的推广。

    这想法虽然不错,不过,想到江东岳最后补充的这番话,班铭还是打消了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凯撒身上的念头。

    他随即问道:“如果班铭想要成为飞协会长,是不是也要进行‘大庭议’?”

    “是。”江东岳道:“如果班铭无权无势,他就算提出申请,也根本不会被通过,但他既然有断罪以及尊驾这样的靠山做支撑,程序才会以正常的方式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