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灵物果然可以滋养你的七窍,你与它时时在一起,相互有利,很快你会有更多惊喜。至于这颗珠子也是好用的,差不多一天时间能够自行消融尸毒,又可再用,生生不息才称得上是宝物。”韩遂再次走到茹娘身前,她已经彻底尸变,双手捂住脸,出哀嚎。哪怕在地上滚来滚去,她始终挣脱不开,净月手中镜辉的笼罩。被镜辉制约后,茹娘全身脱力,灵力全无,变成任人拿捏,毫无抵抗之力的废物。

    “谎话总是掺着三分真,你同甘家家主说,可以找出被尸毒侵蚀的人,然后助其拔毒。可你没有说,没有了这件宝器,你一无是处,什么都做不了。”韩遂逼着茹娘开口,不断用话激她。

    茹娘放开手,对着他的是狰狞面容,她眼底俱是恨意。

    韩遂一派波澜不惊,沉声道“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继续编你的故事吗?当年杀死尉迟酒的人,真的不是你吗?亲生的孩子都不放过,也不是你?”≈1t;i>≈1t;/i>

    茹娘怨毒得盯着他,声音变得难听而嘶哑“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早就知道了,还故意引我入瓮。”

    “我在五百年前,就认识尉迟酒,他的功力绝对不在我之下。没有软肋,怎么会死得这么惨,他信错了人,爱错了心。可惜,可惜了。”韩遂的手,缓缓伸进光圈之中。

    净月的嘴吃惊得张大了,这人居然可以破了她的镜辉,曾经家主尝试过都没有成功的。知道韩遂的手掌贴在了茹娘的脑门上“他为你付出的应该太多太多,你又用什么来回报于他。既然不计后果地做出这些事情,你也承认了。就不留你,继续祸害大家了。”

    “韩前辈等一等。”白衡齐不难猜到韩遂接下来做什么,着急要去挡住。他的动作哪里有韩遂快,韩遂决定要做的没有丝毫犹疑,双手结印按在茹娘的身上,那个看起来有些骇人的驱壳犹如破碎的瓷器,顺着裂缝化成了碎片,堆积在地上不过小小的一处。≈1t;i>≈1t;/i>

    净月看得目瞪口呆,差点连手中的本命镜都握不住。白衡齐懊丧地收回手,他明白韩遂没有做错,茹娘谎话连篇,害人不浅。前头那几人的性命,应该都是她害的,只是终究有些于心不忍。

    “韩前辈,还有很多细节不曾追查清楚,就这样让她灰飞烟灭了。”白衡齐让净月收起本命镜,镜辉犹在,跟前这空荡荡的,招式又有什么用?

    “直接查找她背后之人,还有当年的事,谢家主母算是个见证人,有些细节可以找她对峙。”韩遂垂眼看着那一小堆灰烬,“害人性命的,自然不用再留,没有什么可惜的,你对她已经尽力。”

    夕霜有些好奇,韩遂看似和秦云行没有单独相处过,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有过交流,两人已经达成过协议。≈1t;i>≈1t;/i>

    “当年的事,有个目击者,也就是谢家主母带走的那个孩子。孩子受到惊吓,把一部分记忆忘记。这些年来,谢家也算尽心尽力,让她逐渐恢复正常。前不久,记忆开始恢复,这也就是,谢家琢主母为什么会突然过来的原因。这样的隐患绝对不能再留,否则会伤及到更多无辜的人。”韩遂一番话说得白衡齐脸上浮出不自然的红晕,知道全是针对他的做法。

    他数次怀疑过茹娘,又被几年相处的感情给蒙蔽,而且有些托大,自以为在眼皮子底下,茹娘做不得妖,然而却又一次次失算。

    “你也不用自责,她的功法中,本来就有迷惑他人心性的招数。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韩遂看起来不温不火,富余出时间来安静的等候。

    ≈1t;i>≈1t;/i>

    白衡齐不太明白他说的稍后又能够什么,无声地向完成任务的净月做个手势,让其带着受伤弟子迅离开。而那些本来聚集在此处,等待审核的弟子,也分成几拨逐渐离开。

    然后,他双手垂落,静心等待着韩遂所说的那种情况,几时出现。

    夕霜等的吃力,在旁边找了块湖石,大大咧咧的坐下。水魄蹲在他身边,一人一鸟,四目相对,夕霜悄声问水魄,韩遂既然有能力,可以制住茹娘,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灰飞烟灭呢?

    水魄能够听懂她的话,只是摇了摇长脖子,表示自己才想不到。

    她瞧着韩遂走到那堆小小的灰烬之前,把珠子放在了灰堆上。这个操作,是夕霜没想到的,茹娘要是得了珠子,一定不会惨死。韩遂这时候,把珠子拿出来,难道是想给茹娘一点念想?他这样的人,这样的脾气,绝对不是。≈1t;i>≈1t;/i>

    珠子落入灰堆,一下子被埋了进去,让人看了有种错觉,似乎底下还藏着另外一个出口,珠子落下,不复存在,再看不到那种独特的光晕。夕霜知道珠子的重要,着急起来,想把那堆灰烬拨开看个究竟,韩遂单手一拦,将她制住,随即无声的冲着她摇了摇头。

    珠子要不见了!夕霜着急,好不容易得来的宝器,万一真的被有心人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