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像开玩笑?”梅老夫人反问,面孔威严阴冷,“狱靳司,你是狱家唯一的独苗,若你没有继承人,那么狱氏交给谁都一样,我已经决定了,马上aic律师就过来。”

    狱靳司扯了一下唇,眼底闪过无奈。

    这老太太说风就是雨,突然要立遗嘱。

    方才古岳匆匆去找他,狱靳司以为又是她威胁他生孩子的把戏,想不到这次她来真的?

    “奶奶,狱氏的财产归谁我不在乎,但请您考虑清楚,这么庞大的家业拱手让人,您舍得?”

    “为什么舍不得!?”梅老夫人这次非常认真,确实经过了深思熟虑,“狱家无后,那么财产你别想拿到一分!”

    “您把我当传宗接代的工具?”狱靳司并不在意财产,凭他的能力即使白手起家,不出五年也能成为亿万富豪。

    他在意的,是老太太只关心继承人问题,而不是他的感受。

    “人活一世,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她目光坚决,下了最后通牒,“狱靳司,给你一年时间,你若没有血缘关系上的继承人,狱氏财团归帝国所有!”

    “您要把狱氏的财产交给总统府?”瞬间,男人的俊脸冷到冰点。

    “是交给国家,不是总统府。”

    “有区别吗!?”他的声线提高了一些,缓缓眯起眼,眸底迸发出寒气。“您明知总统府对狱氏虎视眈眈,为了一个可笑的理由,竟亲自把狱氏送上-门?”

    “可笑的理由?”老太太重重一哼,豁然站了起来,拐杖敲了敲地面,发出厚重的钝响,“你觉得生育继承人是可笑的事情?臭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血脉对一个家族的重要性!?这关乎家族存亡!……”

    她气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走至他面前,满脸恨铁不成钢,“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一定认为奶奶不顾你的感受,狱靳司,我没有制止你喜欢男人,身为长辈,只希望狱家有后,难道这也有错?!……”

    梅老夫人有些痛心疾首,她在乎血脉吗?当然不在乎!

    可面对宁安的生命垂危,一时间她看透了一切,生命无常,就算她现在活得好好地,但也不能保证明天还活着。

    认真思考后,她决定立遗嘱,十分钟前已经致电律师,让他起草遗嘱,其中只有一条:

    若狱靳司没有生下血脉关系的继承人,那么他便不能拥有狱氏!

    当然,狱靳司已经接手狱氏,拥有绝对的实权,不过梅老夫人也有权力左右家业。

    按照狱靳司一贯孝顺的作风,绝不会忤逆她半句!

    “您没有错,错在我。”狱靳司从不与她争辩,尽可能不惹她生气。

    他只淡淡一笑,突然转身便走。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梅老夫人虽然下定了决心,不过看他如此不在乎,还是免不得心急,气得脸色大变,“你不打算要子嗣?真的想放弃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