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隔天下午醒来时,那股交合标记之后留下的甜腻味道,还仍旧保持着浓郁。

    先一步醒来的人是余承玺。从昨天傍晚时分开始进入发|情状态到现在,他除了几口草莓蛋糕——真正意义上的草莓蛋糕之外,没有进食过任何东西。现在状态一过,他就觉得肚皮瘪瘪,能量不足。

    才刚动了动身,床就传来吱呀吱呀的小声抗议。昨天闹得那么激烈,肯定是崩坏了床垫里的几个弹簧。这吱呀吱呀的声音让本就睡得不安分的秋喻皱了皱眉,表情不快地睁开眼睛。

    “……”秋喻半梦不醒,想张开嘴巴说话,又因为沙哑而一时半会发不出声音,咽了口唾沫干咳了一声后,总算说得出来话,“几点了?”

    余承玺找不到手机,伸手将床柜上的小闹钟拿了起来,一看,下午四点。

    ——两人折腾了几乎一天,睡了大半中午。

    “四点了。”余承玺报时道,看着身边捂着被子蜷缩成一团的秋喻,他心头涌上一阵强烈的愧疚感,“……对不起哥哥。”

    “把、把窗户和门打开。”秋喻打断余承玺道歉的话,“再……再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秋喻想要扶着床坐起来,无奈身上没有一块地方是不疼的。光躺着还好,一动一使力,他就痛得恨不得自卸手脚。

    “嘶……”秋喻轻轻地抽了口气,漂亮阴柔的脸皱成一团。

    匆忙套了件衣服去开窗通风的余承玺,听见秋喻这微微的抽气声后,急忙坐回床上。

    “哥哥,你没事吧?”

    秋喻依旧是缩着,在被下捂着肚子,面露难色:“……痛。”

    下腹的地方,特别酸痛。像是小小的气球被充气到最大,然后又被突然放气的感觉;又胀又麻,弄得秋喻连腰都挺不直。

    这就是被昨晚冷不丁使力那下给弄的。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从状态里出来,后遗症马上就出现了。

    “我……”余承玺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照顾秋喻,只能跪在床上,低下头去看秋喻,“我要怎么办?扶你起来吗?”

    “先不用,等我缓一缓。”秋喻眉头紧皱,闭上眼睛背对余承玺侧睡,“你先、先下楼,到楼下便利店,买时效范围内、最紧急的药。”

    余承玺一激灵:“啊?”

    确实,昨天事发突然,谁也没有做好准备,情迷意乱之下,两人就放任自流了。现在睡醒,理智回笼,那该有的补救措施当然要做。

    只是……余承玺不明白,真的有这样做的必要吗?

    “我们,不是要准备公开关系吗?”余承玺不解,“关系确定了、公开了,我也见过你的家长了,那——为什么还要用药?

    “如果怀上的话,那就生下来。反正我又不是养不起。”

    是个Alpha都会抵触自己的Omega爱人吃这种药的,一是这种行为就让人不适——毕竟某种意义上,是在用药扼杀自己的孩子;二是,但凡是药都有三分毒。既然是应付紧急情况的,见效快作用强,那这药肯定就会伤身体。从身体的角度上考虑,余承玺不愿意秋喻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