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每一处细微的声响都可以从耳朵钻进身体。

    虞理甚至觉得,身体里的每一处声音也会通过某种媒介进入空气。

    不止一个人的声音,虞理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往前探去时,她仿佛也可以听见彭新洲的声音。

    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血液明显加速的流动,她望着虞理时眼睛里说的话。

    彭新洲在鼓励她,撺掇她,放任她。

    虞理触到了彭新洲的皮肤,柔软得不可思议。

    彭新洲却突然往后缩了缩身子,阻断了这几秒之间她给予虞理的任性妄为。

    虞理的手落空,皱了皱眉。

    彭新洲问她:“恶心吗?”

    虞理摇头:“当然不。”

    彭新洲拽了拽自己睡裙的下摆,露出了平日连觊觎都觉得太过分的地方。

    虞理的视线扫下去,彭新洲问她:“害怕吗?”

    虞理嗓音有些哑:“不。”

    “成。”彭新洲转身,恢复了之前的坐姿,靠进柔软的沙发靠垫里时,她拉了下肩带,让一切恢复如初。

    “我觉得你可以尝试一下真人,”彭新洲重新拿上了遥控器,“拍的好的片子里面,演员都很好看。”

    虞理收回手,精神有些恍惚,她的指尖还陷在刚才的触感里,让她觉得时间不应该这样流过去。

    彭新洲终于挑好了片子,投影幕布上开始有了画面。

    音响效果十分之好,两个女孩走进来坐下的细微摩擦声,和说话时嗓音里的小情绪,都被无限放大,充斥在这安静的空间里。

    本应该极快地入戏,虞理却始终有些游离。

    影片里的女孩聊完了尴尬的天,开始接吻,彭新洲侧头看了虞理一眼,问她:“想什么呢?”

    虞理搓了搓指尖。

    彭新洲笑起来:“做梦也不能这样得寸进尺啊,自己洗澡的时候没摸过自己的胸吗?至于这样。”

    “不一样。”虞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