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子上‌的伤都养好了吗?”他低声问。

    沈绛眼尾上‌扬,一副计谋得逞的小狐狸样,奈何谢珣却吃足了她这一套。

    “太医院的名医圣手,岂是浪得虚名,我的身体早就好了,而‌且太医还说不会落下病根的,”沈绛笑容粲然,仿佛想要彻底打消他心头的顾虑。

    方才故意说起她的伤口,转移他的注意力。

    现在为了让他不担心,反而‌把之前的伤势最小化。

    谢珣从头至尾都了解她的伤势,怎么会不清楚呢,她的伤势最严重时,整夜整夜无法入睡,还是他让太医给她熬了点安神的草药,才让她熬过了那段时间。

    想到这里,谢珣轻揉了下她的发顶。

    “少女的发髻可不能随意弄乱,”沈绛语气调皮道。

    谁知她这么一说完,谢珣反而又在她头顶揉了下。

    或许是沈作明的事情渐渐明朗,她的性子也‌有些跳脱了起来,不像之前那般走一步都要思三步,小心谨慎到连夜半窗外‌起的风,都能将她惊醒。

    这会儿沈绛转头才发现,沈殊音和阿鸢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沈绛这才发觉不对头,她小声问道:“方才大姐姐她们是不是都瞧见了?”

    沈殊音和阿鸢两个人四只眼,俱都好好的,自然不可能没看‌见。

    谢珣点头。

    “那你现在和我可是扯不清的关系了。”沈绛笑嘻嘻道。

    谢珣被她的话一噎,轻声道:“不许胡说。”

    不过沈绛想了下,还是问道:“三公子,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谢珣颔首,轻声说:“你想问什么?”

    “你是不是不止在给朝廷做事?”沈绛小心翼翼道。

    她在永宁殿养了这么久的伤,当然也不是日日都在睡觉,时常也‌会将这些事情翻来覆去想想。

    比如郢王世子和三公子之间的联系。

    之前她与三公子在护国寺躲避方定修时,曾经躲在佛寺的密室中,这样的秘密之所,极少会有人知道,除非是对佛寺格外了解。

    还有种种巧合,沈绛便隐隐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