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媚静静的坐在床边,痴然的凝视着。推荐[靖安]:./柳放一脸憔悴,无声无息,虚弱无比的静躺着。晕迷中他还眉头紧锁,仿佛万般苦恼。

    轻叹一声,关媚忍不住伸手轻轻触摸着他那清俊的面庞,喃喃自语:“冤家,你这个冤家,你这般模样只会让我更生气,更不能放过你......”  目光落到他的手指上,那枚闪闪发光,刻着苏那柔名字的金戒指仿佛在嘲笑着她的一片痴情。

    关媚轻轻地捧起他的手,慢慢抚摸着那枚戒指,轻轻地将它摘了下来,收进怀中:“柳放呀柳放,这枚戒指可不适合戴在你的手上,我只好将它没收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蓝海棠的声音在外面道:“师父!”

    “进来吧。”关媚坐正身子轻声应着,目光却还有些不舍得从柳放脸上移开。冤家,如果我连你的心都得不到,又怎么配称是绝世美人?那王女草又怎称得上是绝世奇草?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我一定会也要你情不自禁的爱上我,一定会......

    “师父。”蓝海棠推门走了进来,恭敬地行了一礼,望了望床上的柳放,小声道:“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船就停在湾口,官府那边我们已经通知到位,三天后就会过来剿匪,寨子里的地图我们也已经画好交给了他们,这些土匪的酒水里我们都用了七日醉,相信到时候官府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整个霸王寨。”

    “你们可是以柳放的名义通知官府么?”

    “正是照师父吩咐,以柳放的名义通知报案。”

    “那好,你下去吧。”关媚微微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蓝海棠迟疑着面有难色,走了两步却又倒了回来恭敬道:“师父,弟子刚才过来的时候听到苏姑娘在大喊,说是大师兄受伤了,不知是真是假?您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关媚微微皱了皱眉,不悦道:“不用理他,你再去办一件事,把天上云那匹马给我杀了。”

    “是。”蓝海棠暗暗叹了口气,师父是越来越奇怪了,不去关心儿子受伤的事,却要去杀什么马?那天上云可是一匹好马,又是柳放的爱驹,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一边要讨好柳放帮他争取英明,一边却又要杀他爱马惹他生气?真是不好捉摸。

    转身刚要退出房间,关媚却又唤住她:“等等,那马暂时不杀,先把它牵上船去,日后或许还有用处,你们去收拾一下,准备好所需物品就在船上等着。”

    “是。”蓝海棠恭敬地应着退出了房间匆匆而去。心里虽然很想去看看大师兄,可却不敢违背师父的意思,在他们房门口停留了好一会,终于跺跺脚,无奈的去了。

    关媚凝视着柳放好一会,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又帮他掖了掖被子,终于站起身喃喃道:“冤家,你好好睡,睡醒之后我们可就该启程了。”

    出了房门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朝叶醉秋的房间走了过去。夜风凉如水,月明楚千秋。回廊上的大红灯笼喜气洋洋高高挂,酒酣耳热,土匪们彻夜狂欢,不醉无归,已渐渐趋于平静,横七竖八的到处睡了一地,鼾声如雷,响彻黑夜。

    站在房门口,门里一片漆黑,传来苏那柔和叶醉秋的对话声:“大哥,你是怎么认识玉儿的?反正无聊你就说给我听听吧。”

    房里一片沉默,良久叶醉秋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我八岁那一年就认识她了,她和我同岁,只小我三个月,那一天我偷偷到集市上逛街,她和她娘亲就在路边卖大白菜,她长得很可爱,很甜美,本来我也没有注意到她,是她叫住我说,小哥哥,你要买白菜吗?我家的白菜又嫩又新鲜,是刚刚从地里摘上来的,你要不要买一点回去给你家里人吃?当时她穿着一身大红衣裙,甜甜笑着像一团正在燃烧着的火,热情的捧着一棵大白菜递到我的面前,我看着她灿烂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就对她产生了好感,接过白菜我才发现我身上没带钱,她说不要紧,先拿回去吃,明天再给钱也可以,她们每天都在那卖白菜......”

    沉默了许久,叶醉秋的声音才又响了起来:“我回去拿钱后第二天很早就溜出了家门去找她还钱,她们果然还在那里卖白菜,她还是穿着红裙子,笑得还是好像一团火,笑眯眯地说,就知道我会送钱来,还说给我准备了礼物。”

    “啊?礼物?她还给你准备礼物?那她可是很有心哟,她那么小是不是也早就喜欢你了?”苏那柔的声音里夹杂着不可思议和惊奇。

    “我这么帅,当然很多人都非常喜欢我了,我小的时候走在街上,个个都会过来围观,很多人甚至会主动送东西给我吃,那可真是魅力非凡......”

    “知道了,你现在也魅力非凡,帅的一塌糊涂,还是快点说重点吧。”苏那柔好笑的打断他,这点她也认同,他实在完美的有点过分,令人不敢高攀。

    “哼。”叶醉秋哼了一下接着道:“我当时也只当她和别人一样,因为我长得漂亮,所以对我特别好,所以我说不用了,女孩子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要?她却拿出一个小小的红色香囊,里面放了一个庙里求的护身符,还有一块圆润的白玉,圆圆的平安扣,她说这都是庙里的大师送的,可以辟邪保平安,她听大人们说过,长得太漂亮的小孩都不容易长大,所以她送给我,保佑我平平安安长大,无灾无难,她是真心希望我好,并没有别的意思。”

    “呀,那么小她就有一片善心,她可真是一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