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难以自制地收紧,氧气似乎被一点一点抽离出体内。

    时凌羽的视野被囫囵一团的色彩所覆盖,面前似乎站着个什么人,却对他的求救始终无动于衷。

    腺体处传来的强烈痛感,激起了他的不甘,时凌羽猛地睁开了眼睛。

    是梦。

    还好只是个梦。

    时凌羽盯着床头正在卖力工作的香薰机怔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酒店的房间里。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温水,窗外已然笼上了一层暮色,时凌羽坐在套间的小吧台旁,手指不轻不重地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缓了良久,才算是彻底从之前混沌的梦境里脱离了出来。

    打从自己重生以来,他时不时就会做这类的梦,没什么前后关系,也没什么逻辑,只是犯病,窒息,然后死亡。

    刚开始还会恐慌,现在已经习惯了。

    不知道为什么,时凌羽的这次重生和文学作品中的那些好像不太一样,他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只是大概知道死因以及这是自己的第二次机会。

    刚回来的时候,他不记得家人朋友,不了解生活琐碎,只知道自己是谁。

    不过好在这个机制还算是合理,每遇见一个熟悉的人或者接触到以前曾见过的事物时,与之对应的记忆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倒也不至于真的闹出什么笑话来。

    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凌羽只好按部就班的生活,他不觉得自己的重生就像这样毫无意义,所以在内心深处他其实一直在期盼并等待那个时机的到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陌生感逐渐减轻了,时凌羽也很少会有记忆与意识产生割裂的情况了。

    就好像重生这种荒诞的事情从未发生过,而他原本就是属于这里的一样。

    想到这里,时凌羽解锁了手机,画面定格在和司曜的对话框上:

    [司曜:今天身体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按灭了屏幕,有些烦躁地把手机丢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要是自己有基因病的这件事没被验证成功就好了。

    不然哪至于搞出这么一串麻烦事来。

    他和司曜的协议婚姻虽然无趣,但也还算圆满,他身体状态稳定,前不久司曜也终于掌了权。

    只不过今年开始司曜给他留的临时标记效用时间越来越短,以前可能两三个月补一次就足够,可距离上次补标记其实才过去两个星期,也正因如此他前几天才中了招——在去找对方商量正事的路上突然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