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迟钝地想起姜糖还关押在岩洞牢,他立即起身,“我马上去。”

    将近半刻钟后。

    殿门紧闭,阻挡了外头灿烂耀眼的光线,唯有两排窗棂投射下减弱后的阳光。

    昏暗的殿内,闻镜正在擦拭流月剑,外面又想起了秦修的声音。

    “尊主……”

    他不耐地皱起眉毛,对他百折不挠要挖湖的念头感到厌烦。

    一道风凭空生出,将十二红帘刮得剧烈摇晃起来。

    “姜糖她……”外面传来秦修模模糊糊的声响。

    殿门被狂风震开,随后戛然而止,只听到闻镜淡淡道:“进来。”

    秦修低头走入,脚步放得很轻。

    闻镜将流月剑放在一边,半敛着眸子问道:“她怎么了?”

    “她,”秦修好似有些尴尬,讪讪地说了句,“她说不想离开。”

    “?”

    ……

    姜糖不想走。

    秦修第一次来的时候带了水和馒头,说是执刑前,只要她还呆在洞牢里,不会饿着渴着她。

    外面已经开始乱套了,厚着脸皮呆在洞牢里蹭吃蹭喝,说不定还更安全一点。

    除了睡在石头上磕碜得慌,没什么大毛病。

    姜糖昨夜没睡好,挂着两道黑眼圈,打了个大哈欠,回想着方才秦修的话。

    他说:“尊主查明此事是越水瑶栽赃陷害,你可以走了。”

    竟然是闻镜查出真相?

    姜糖不以为然地想,肯定是因为容景,她才沾了点光。

    闻镜这种不近人情的疯子,是不会那么好心特地来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