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皇帝看了双眸含泪的沈川溶一眼,又看了一眼他的桌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将那几个自作主张的宫人拖下去打杀了。又看向双眼含泪的沈川溶道:“崇儿说的对,他是储君,你不该坐在这儿,还不向太子请罪?”

    沈川溶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起来,眼蓄了满眼的泪水微微颤动中,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冲沈崇行了一礼,隐忍道:“是臣弟不对,还请太子殿下不要与臣弟计较……!”说完,就咬了咬唇,转身跑向了下席。

    “崇儿,”皇帝向他,笑了一声,凤目微微舒展开来,对他招了招手,讨好道:“过来,与父皇同坐。”在他心里只有沈崇是他的儿子,沈川溶只是拿来让沈崇解闷的玩意儿罢了。

    没想到沈崇却理都不理,站起了身,冷冷道:“气闷,出去走走。”说完,径直站起身去,不理会身旁的皇帝,冷脸走了出去。

    皇帝一愣,看向沈川溶的视线也渐渐冷了下来,看他的视线像是在注视一件可以随时丢弃的物品。

    本想借着他来磋磨一下崇儿,但弄巧成拙,竟然让崇儿生气了,真是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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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崇行至假山前,盯着那一束灌木丛,微微歪了歪头。

    那里如今正瑟缩地躺着一个少年,约莫也没比他大多少,眼神迷蒙,正像一只发春了的猫一般,伸出舌尖,满头大汗地不住发出喘息。

    此人正是前世沈川溶的情人之一,大陈皇子,抱朴山大弟子越惊澜。

    他刚才还想把他压在地上,结果反被沈崇踢倒在地,被摔得神志不清,脸颊烧得通红,但眼神却还是紧紧地停留在沈崇身上,神情狂热,仿佛入了魔。

    看着前世仇人如今一脸痴态地躺在地上,扭动着身子离自己越来越近,沈崇站在原地不动,任由他贴上自己的下裳,道:“你中毒了。”

    声音清冷,犹如山间一捧清泉,令越惊澜越发想向他靠近,低头在难耐地蹭了蹭,含糊地发出呻吟:“求求你……救救我……”

    如今他只觉眼前这人对他有强烈的吸引力,他抬头看向眼前这高高在上宛如仙人的人,眼里满是渴望,低头在他脚下嗅闻。

    沈崇看了他一眼,伸手掐住他带着潮红的脸,道:“要血,那便是蛊了,是什么蛊?”

    越惊澜被他掐住,非但不觉得痛,反而生出剧烈的快感,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喘息声,双目迷蒙地断断续续道:“是情蛊……只要吃了你的血,我一嗅到你血的味道便会……——呃!”

    他话没说完,眼就猛然睁大,香甜的血液落入口中,越惊澜来不及思考其他,急切地张口吞咽下去,忙又急切地摆起臀,张口叼住沈崇的手指拼命地吮吸起来,一股巨大的快感充盈而上,口水因为快感而不住的从口里流下,已经没办法思考太多。

    他一边吸一边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崇的神色,虽然不知道越惊澜为何会中蛊,但沈崇此时看着他跪在他脚下模仿性交舔咬着他的越惊澜,流出的口水都滴在了他的衣摆上,像是个为服从他而生的野兽。沈崇看向一派痴迷的越惊澜,有点嫌弃地收回了手。

    他看向脸上尽是痴迷的越惊澜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被骤然拔出口里的东西,越惊澜忙上前两步,抓住他的手指试图再塞进口中,于狂热的间隙想了想这个问题,看向他身上的玄色长袍,毫不犹豫地肯定道:“你是大昭的三皇子。”只有不受宠的三皇子才会在这时出来。

    被认成沈川溶,沈崇微微没有生气,看着试图再次地舔弄着他手指的越惊澜,挑了挑眉。

    越惊澜师从武功独步天下无心散人,前世几次三番地暗杀他,想替沈川溶除掉自己这根眼中钉,好几次都将沈川溶重伤,若不是沈崇自己身手也不错,早就在他手下死了好几次了。

    可后来的燕云十六州,也是因为他下令屠城,连半点活路都不给城里的百姓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