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在前妻手里受过的耻辱,时留山对时宁愈发厌恶。

    拧起眉头,朝着时宁便怒斥,“杵这么久,不知道自己滚过来吗?想等着我过来请你?”

    近两年对女儿不管不睬,见面没有好脸色,厌恶到连一句好话都不想说。

    厌恶也就罢了,“滚过来”三个字把时宁心里最后一丝忍耐消磨。

    闻言,时宁心里冷冷一笑,眼神往时留山身上一扫,不理也不睬假装不知道是和他说话。

    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扯平,这是最后留给时留山颜面了。

    哪怕时留山只是冷漠对待,时宁也不会如此待他。

    “子不言父过”哪怕时留山并非她时宁的父亲,可如今她就是小时宁,又怎能当面给时留山难堪呢。

    时宁,对不住了,她想守“孝道”给时留山留面子,奈何对方不会给她机会。

    落到时留山眼里就是桀傲不驯了,和前妻一样对他的话向来不理不睬,心里头的邪火瞬间“蹭蹭”往上涨,大吼,“耳朵聋了?还不滚过来!”

    声音很大,目标又很明确,心里最后一点忍耐消失的时宁重新将视线落到他身边,眉头拧起,沉道:“你谁你啊,叫谁滚了你?再到我面前嚷嚷,我可不客气了!”

    嗤,更省事!

    不需要假装父女情深,直接痛痛快快来个两两相厌,省心又省力,估计还能省时。

    瞧着就知小时宁与时留山是死对敌头的架式,如今换成她,呵,倒要看看谁能压制谁。

    时留山没有认出时宁并不认为自己错在哪里,反而认为是时宁自己不主动过来,是时宁的错。

    轮到时宁说不认识他,时留山心里烧着的邪火更加旺盛,更觉得时宁有错。

    把自己给气到的时留山习惯性抬手,想抽时宁一记耳光,“我是谁?故意气我是吧?我……”

    后面是句“我给你一巴掌,清醒清醒”,结合时留山掴掌的速度,这句话应该是巴掌抽到时宁脸上,才能气势汹汹说出来。

    时宁哪会给他机会啊,拿着伞柄往前一甩,收绑好的小花伞正好好挡住时留山的手掌,拦到时留山都愣住。

    他没有料到时宁会拿东西反抗自己。

    时可也被时留山说打就打的狠架式吓到了,眼里还噙着泪水的她怔怔看着时留山,心里有了几分害怕,旋即,心里又觉得很爽。

    刚才她在陆识安面前丢了面子,可算找回来了,还是叔叔亲自替她找回来,内心暗爽的时可佯装担忧在旁边假劝,“叔叔,宁宁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又对宁宁苦劝,“宁宁,你快把伞放下,你心里再不开心,也不能像家里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