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回宫之日,却因妖兽突袭而导致朝武帝负伤,现今预定的行程就只能暂且延迟。

    且说空竺几人从朝司求住处离开,回到寝宫后。他原是要为谢卿姒治疗背部的抓伤,但她在经历整日的生死厮杀后已是怠倦至极。

    此时人正慵懒的睡靠在床榻之上。

    被她留在外间的僧子,甚是无可奈何的捻珠叹息。走至床边,就见娇人或是困倦的缘故。她美目迷离,眼尾染上妃红,面容貌若山林古寺在佛晓时分若影若现的桃花。

    怎的长得如此娇颜玉色,竟误惹上一国之帝,真是出息,空竺少有的于心里排遣一番。

    早先空竺于猎场上,见她衣裳撕裂。便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衣袍为她披上。

    现今他轻掀衣袍时,就见原是肌如玉脂的肤色,青黑发紫。甚至赤血已分泌出褐色瘀脓。瞧此伤势,霎时令空竺面色浮现寒霜,厉声斥责:“你可真是长本事,不知疼为何物了”!

    但女子却不似以往的伶牙俐齿,驳斥他。此时她虚弱无力的回应:“疼的”。

    谢卿姒已经把半个身子陷入软绵的枕被里,好似这般能得以缓解她的疼痛。

    空竺听其声立即就发觉不对劲,随之便扶她起身。只见不过是短短时间内,她面色已是绯红,嘴唇干裂,吓人的紧。他赶忙拿手一探额头,烫得似个火炉子。

    “猫生”!

    亦是劳累一天的猫生此时正在屋外休憩,听到空竺慌神的叫声。误以为谢卿姒病情复发,立即蹬脚跑来。一进到屋内空竺便让他抱住谢卿姒,让他紧跟随后。

    自幼便多灾多难,竟仍去管他人的闲事。猫生心里想到此,便气恼的用胖爪戳一戳她的红脸。而空竺拿出随身携带的泉眼放到浴桶,一个劲的往里面放入不知名的珍贵药材。

    一切准备就绪,转身见猫生这般。接过人后便轻踹他一脚,让他出去等着,有事再唤他。

    猫生刚要斥责他的作为,但空竺怎的有空搭理他。随即便施法推他出门,无视他的反抗。

    他于门外噘嘴,握拳叉腰。熊脑似冒气般,心气越发不顺,熊腿就要踹上大门。但刚碰上就缩回来,一屁股就径直坐在门口。心里忿忿不平,等卿姒恢复以后,他要告状!

    而空竺亦是心里生火气,但更多的却是忧虑。恶狼本就是变异凶兽,卿姒是被它的利爪所伤,且拖到现在才得已救治,如今狼毒已感染到周身。

    随即他便以灵力逼出她后背的毒液,透彻的泉水变得越发浑浊,甚至散发出污臭。

    而早已昏厥的谢卿姒倒是无甚感觉,但可就苦了空竺。他此时根本无法让灵力停顿一会,好让他施法屏蔽嗅觉。

    再且若是空留谢卿姒一人在浴桶里面倒是绰绰有余。但是如今空竺亦是在,到显得格外拥挤。可此时的他却无心顾忌这些。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后,她的后背已是恢复如初。而他却是大汗淋漓,幸亏是个无发僧人,否则着实惹人黏腻。

    他抱人出来后,刚想掐诀为她净身。但思及她的娇性,若是醒来后得知不是沐浴更衣,可非得闹腾。只好作罢,带她回到隔壁自个的屋内。再放入泉眼于浴桶中让她沐浴,而他却只是施法净身换衣。

    待他一阵捣腾后,时辰已是不早。只见原是属于空竺的床榻,此时却是佳人卧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