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阳光跟金子般洒在一望无垠的稻田上,微风吹动浮起金色海浪,层层叠叠美不胜收。

    吹弯的稻田里露出弯腰劳作的人群,这些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各式各样残疾的人,如工蜂一样错落有致的散布在麦田。

    他们机械又迅速的割麦,明明是在收获一年的收成,脸上却没有半分喜悦,麻木的仿佛是个行尸走肉。

    突然一只金色长箭射来,射中了一个男人脚踝。

    强烈的疼痛扭曲了他麻木的脸,男人没有愤怒,反而兴奋的对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半人大小的蛋状飞行物喊,“是我!我被射中了!那个幸运儿是我!快给我时间!”

    蛋状飞行物划出一道金光包裹住大呼小叫的人,在周围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中,男人脑袋上显出“+3年”的金色字体,紧接着手腕上的时间表环被注入三年时间。

    苏星河握紧了手中镰刀,生疏又机械的割动麦子,细嫩的手被粗糙的镰刀划的血迹斑斑。

    她口中喃喃,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人倾诉。

    “这个病态的、肮脏的、愚蠢的世界。”

    **

    这是个以时间为主的国度,时间在这里不仅代表生命的长度,更替代金钱成为流通货币。所有人的右手腕都被扣了个倒计时环表,一旦环表的时间归结为0,等待那人的只有死亡。

    高耸的城墙隔出两个世界,外城人拼命赚取时间,一把稻子只能换取一秒生存时间,生手譬如苏星河,得花三秒才能割下一把。更别说休息、睡觉。成为猎物是最高效的途径,至于能获取多少时间,全看射箭人的善心。

    内城人不断挥霍时间,穿着精致的衣服吃着美味的糕点,将外城人当猎物肆意猎杀。

    两者关系如狼和羊,狼圈养着羊,羊成为狼的补品,畸形又愚蠢的将一个好好的世界拉成了个屠宰场。

    这是个病态的、肮脏的、愚蠢的世界,延续到现在已经三十年,曾唯一有机会改变这一切的人,至今还被切成一块块吊挂在城墙上。

    苏星河冷漠抬头,划拉开碎发后,右侧眉角上方一个黑色字体的‘奴’字清晰可见。

    **

    蛋状飞行物高高飞起,转变成扩音模式传出个轻佻稚嫩的男音,“我需要十名处女,谁把处女献上来,我就给谁三个月时间奖赏。”

    苏星河手下动作一顿,她敏感察觉到无数双视线黏在身上,像毒蛇一样冰冷潮湿,她握紧镰刀了,最近的男人先一步拍掉镰刀将她扛到割完的稻田里。短粗的根茎划伤了她的脚踝,细长的稻杆更是与破裙子拉扯在一起,这时一道暖光从天而降将她固定。

    “确认处女。”

    她成了猎物。

    她走不出去了。

    被割完的稻场成了祭台,不断有青涩的少女、成熟的少女、甚至是五六岁的女孩被带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