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仓库之内,空荡荡的地面上躺着一个身材圆润的女人,一张脸肿的如同猪头,看不清楚本来面貌,嘴巴微张流出了涎水,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蓝色的连衣裙已经沾满了尘埃,灰扑扑的就像是一块儿被人用过多次,千疮百孔的破抹布。

    “贱人——”刘佩兰冷眼一扫,眼神微妙,恨恨地丢下了这两个字,而张文秀只趴在地上,连动都不愿意动一下了。

    同时心里恨恨的想,你老公背叛了你,你却要来找我麻烦,有本事你去找孙飞麻烦,拿我撒气算什么。

    刘佩兰站起身子,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悦耳,绕在张文秀的身边来回走动。

    “像是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到最后没一个有好下场,小三上位?你恐怕是言情看多了吧。我刘佩兰是刘家的千金小姐,孙飞这一辈子都得捧着我敬着我,你连我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哪怕我这辈子都不能生,他孙飞也绝不可能让你这种女人进门。”

    虽然内心恶心到不行,可刘佩兰脸上仍旧是高傲的神色,她刘佩兰无论何时都不会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

    输人不输阵,无论怎样气势上绝不能输。

    就这样的女人不过就是想上位而已,而她今天就是要让对方知道,哪怕她穷尽一生,也绝不可能踩着它她刘佩兰的肩膀上位。

    至于孙飞,刘佩兰还没有想好,但也绝对不会让这个男人好过。

    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激起醒了张文秀的求生意志,她的手指死死地紧扣着地面,保养良好的圆润指甲齐齐断裂,心中说不上是纠结还是愤怒。

    背道而驰的是,此刻张文秀的心中充满了对权利的渴望,野心仿佛燎原的烈火将她的整颗心燃烧殆尽。

    权利,权利还是权力?凭什么她就要被其他人踩在脚下?凭什么她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凭什么对方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迫害他?他不甘心,更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一定要成功,一定要上位。

    蹭……利剑出鞘的声音陡然响起,那金属碰撞的尖锐声音让人永生难忘。一道刺目的白光照射下来,刺目得让张文秀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半晌不能适应。

    肿胀着脸颊因为过度使用而散发着灼热,冰凉的触感陡然传来,降低了脸颊的高温,却也让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身下的地板散发着刺骨的凉意,冰火两重天,不外如是。

    艰难的转动着眼珠,看到的是刘佩兰那笑意盈盈的面容,对方眼里深深地恶意刺痛着张文秀的心。

    “你不就是靠着这张丑脸勾引男人的吗?今儿我就毁了你这张丑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刘佩兰咧嘴一笑,眼里深深的恶意,仿佛要冲破她的身躯,将张文秀整个笼罩,杀死在她的恶意当中。

    有句话说得好,最毒妇人心,女人一旦狠起来,根本就没有男人什么事儿了。张文秀一直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可是此刻,看着陷入了癫狂的刘佩兰,张文秀内心的惶恐已然突破天际。

    双脚不断的乱动,怀着极不可能的希望挪动着身躯,艰难的想要远离那可怕的匕首,最终换来的却是对手恶意的嘲笑。

    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刮蹭出了鲜血,可是张文秀却仍旧不屈不挠地挪动着身躯。

    旁边的保镖善解人意的抓住了张文秀的双手,把她整个人推到了张刘佩兰的面前。匕首轻轻一划,一道细小的伤口慢慢的裂开,鲜红浓稠的血液自裂口缓缓流下,一股腥甜的血腥味开始渐渐地弥散开来。

    “唔——”肿胀的脸颊已然失去知觉,可双眼映照出的匕首上的血色深深地提醒了张文秀。迟缓的神经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疼痛,张文秀甚至能够感受到流到自己颊边的液体,闷哼一声。

    刘佩兰正欲再度动手,门外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快步上前,轻声道,“夫人,有警车往这边儿来了,大约五分钟之后就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