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小天没想到,李教练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在东北话里,好说话就意味着这人平和友善,亲和力强。

    刚见到李教练时可不是这样的,他对谈小天晚了三个星期才来校队报道很是不满,甚至有要拍桌子的迹象。

    当谈小天掏出烟敬他后,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当谈小天亮出那两条被报纸包裹的软中华后,李教练露出了笑脸。

    谈小天再进一步,邀请李教练中午外出用个便餐。

    几杯酒下肚,李教练就成了一个好说话的人。

    喝到最后,他甚至和谈小天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谈小天委婉的表示了自己最近篮球技艺生疏,而且伤病在身,恐怕不能担当主力重任。

    “老弟,你这些都是借口,不就是怕训练耽误时间吗?

    再不就是想反正我也考上大学了,还练个球啊!对不对?”

    李教练指着谈小天哈哈大笑,接下来的一番话让谈小天彻底放下心来,“我这人也不糊涂,除了每年的东海省内大学比赛前你们必须给我来训练外,其余时间做做样子就好。一秒记住http://

    只要你们上道,期末考试我会给你们学院打招呼的。”

    谈小天心花怒放,暗道李教练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果然这两条烟没白买,免死金牌算是挂上了,急忙又是敬烟又是劝酒。

    和李教练分手后,谈小天掏出纸条,照着上面的传呼号码拨了过去。

    等了半天不见回电,谈小天便回到金天网络,往小屋的床上一躺,呼呼大睡起来。

    中午在学校食堂吃过饭后,温晨回到家睡了个午觉。

    她父亲是东大副校长,学校分的房子就在校园里,上学很是方便。

    因为每天都要上课,所以温晨的传呼机从来都设置成振动,所以,谈小天的电话她没看到。

    下午又是连着两节大课,等下课时已是将近4点了,温晨这才注意到呼机上有个陌生的手机来电。

    温晨的心跳了两下,该不会是谈小天吧?

    最近我只把呼机号码给了他。

    但这个念头马上又被温晨自我否定了,毕竟这年头用得起手机的人不多,学生就更少了。

    出于礼貌,温晨还是在校园里找了个公用电话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