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

    这几日除了打坐修行之外,便是练剑。

    所谓练剑,因为没有剑的缘故,他用的是柴刀。

    李定又来过一次,请他去家里吃了一顿,秦先羽推脱不过,便出门一趟,顺便去了城里买些东西。此外,又去了父母双亲的合葬墓地,至于观云师父,则是按照遗言烧了尸身,洒灰于河中,只留一个衣冠冢在道观附近。

    秦先羽归来之后,有些低落,想起这几日的机遇,想起那传功于自己的观虚老道,心绪颇为紊乱,打坐也难入定。最后他还是翻开了一本道观里的典籍,把上面记载的静心诀念了几十遍。

    这静心诀颇有用处,每次念过几遍,都有静心功效。如今有了真气在身,再来念这静心诀,见效更是惊人。

    啪!

    秦先羽持柴刀,往下一劈,柴禾一分为二。

    以往他劈柴之时极为费力,有时用力太甚,便会震得虎口发麻,但自从练剑以来,有灵水滋养身子,已经大为轻松。此时有了真气在身,单说发劲之强,就不比内劲高手逊色,莫说一根干柴,就是一株树木也能砍作两段。

    可惜就是柴刀握在手中,远远没有那宝剑来得好。

    “这寒年草怎么变得有些不同?”

    秦先羽看着这已经变成银色的寒年草叶,心中揣测,这大约就是十岁寒年草了。

    一株寒年草本就只能活得八九年,因此那十岁寒年草本只是说法,也不知是否真有。即便是有,但一个不好就会夭折,不满十年的寒年草叶,跟生长七天的寒年草叶没有不同。

    如今这寒年草从青色化为银色,味道清新,八成是成了十岁寒年草。

    “单单是我吃剩的汤水粥水,以及那洗碗的污水,就能长成十岁寒年草?”秦先羽暗惊道:“再养些天,岂不是要变成传说中的百岁寒年草?那也只是传说,估计是没有的。”

    他摇了摇头,就听道观传来几声响动。

    秦先羽开了门,来的是李定家的小七姑娘。

    这小姑娘常来窜门,笑嘻嘻的,开朗活泼。

    上次传功之后,道观后房十分狼藉,还是这小丫头帮忙,省了秦先羽不少杂事工夫。

    秦先羽微微摇头,笑道:“小七,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好玩的。”

    小七嘻嘻笑了声,指着寒年草,道:“谁说的,那小鼎就好玩啊。”

    秦先羽微微一怔,哑然笑道:“那破鼎虽然小,可是种的是寒年草,有什么好玩的?”

    寒年草种在那小鼎里面,那破旧小鼎在传功之时被扫到墙角,早已经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