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

    那家丁离了道观,绕过几条路,终于天色彻底黑暗之后,来到了一座马车旁,他躬身道:“一百两和那东西已经交到他手里了。”

    马车里淡淡应了声。

    “其实……”家丁迟疑道:“他不过一个年轻人,如今还是孤身一人,何必大费周章,不如将他……”

    这家丁话只说一半,但意思已经极为明显。

    “这是你能指手画脚的事情吗?下人就是下人,不要想太多了。”马车里传来几分低喝,说道:“他若死了,上官家正好能以守孝为名,拒绝公子求亲。”

    家丁忙低头,不敢多言。

    只是他心中更是疑惑,也有恐惧。

    上官家在短短几年之内,从一个寻常富庶人家变成丰行府有名的大户人家,几乎能与陈家这等百年世家相提并论。

    能有今日,全是靠了那位在京城得贵人赏识的上官小姐,陈公子竟然对这位上官小姐逼婚,莫非就不怕她从京城归来后,对陈家报复?

    虽然只是一个下人,但只是这家丁也能想得明白,单凭上官小姐在京城的名声,这上官家就能发展成与陈家百年积累相当的大户人家,可想而知,上官小姐在京城地位必然不凡,那位提拔上官小姐的贵人也定然不是简单人物。真要论来,那上官小姐又怎是陈家能够觊觎的?

    但这话他却是不敢说出口的。

    “出来这么久也不好,你快回上官家去。”

    马车里传来大管事的声音。

    那家丁如遇大赦,匆匆离开。

    大管事从车厢里出来,反而挥手让车夫入内,亲自驾持马车。

    “有那位人物护航,就算上官小姐再高贵十分,我陈家也是不惧的。倒是这秦家小子,唉,若不是此事跟他有关,宰了他也实是一了百了。”

    大管事迎着晚风,总有几分不安。

    ……

    时已入夜,但秦先羽反而把火烛熄了。

    他在夜间燃起一支香。

    香头一点红光,在夜间十分显眼。

    “你这剑是那神风山庄赵小子的,不好现于人前。你若是想使这剑,该把剑柄装饰换了,剑刃也该修饰,只是这样一来持剑的手感又要稍差。依老道看来,你还是换把剑好,再说你这拿剑的姿势也不对,我看你昨日根本不通武艺,那些个武学秘籍也被老道我收来了,你这莫不是自家摸索的法子?这法门也不对,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