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有身为族长,又是村长,积威甚重,他都发话了,村民们自然也就松了林小余的束缚。

    毕竟这婆娘失了一对儿女,眼下还是寻人的紧要当口。

    只是当他们要为严语松绑之时,却被一声大喝打断了,扭头看时,来者竟是秦钟!

    孩子的去处要着落到严语的身上?

    这话当场就掀起了惊涛骇浪来,严语一直帮着搜找孩子,莫不成是贼喊做贼?

    大家都是乡亲邻里,严语却是个外姓人,他对林小余有意思,却又求之而不得,主因乃是受了乡民的非议和反对,若说由爱生恨,也不是不可能。

    身为当事人,严语却没有太多的惊讶,反倒有种该来的终究是来了的淡然。

    他呼出一口浊气来,只是平静地看着怒气冲冲的秦钟,以及一脸难以置信的林小余。

    “啪!”

    秦钟风风火火冲过来,将手中一物投掷到了严语的身上!

    “你干的好事!”

    众人放眼一看,竟是一只小鞋子!

    “这小白脸贼喊做贼呢,这段时日他打着勘探水源的幌子,山前山后,坡上坡下,不知挖了多少个探洞,这鞋子是从老羊坡下找到了,谁知道这牲畜把孩子埋哪个坑里了!”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严语虽是外姓人,但早两年带着介绍信到村中支教,为人热心,又是文化人,孩子们都喜欢得紧,掏仨鸟蛋都要给严老师留俩。

    村中不少待嫁的大姑娘都巴巴等着嫁他,大家反对他跟林小余,多半也是不想他这么个优秀的年轻人,便宜了一个寡妇。

    可谁能想到,他竟能干出这等事来,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好你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老子打死你!”村民们义愤填膺,纷纷涌了上来!

    严语手脚受缚,无法躲避,瞬间功夫就吃了几记拳脚,他脑壳的血尚未干,村民们也不敢照着脑袋打,只是身上手脚都遭了殃。

    “都住手!别打他!”

    严语无法抬头,听得林小余焦急的劝阻,也是心头温暖。

    “林寡妇!你这婆娘到底是什么心肠!”

    “都这个节骨眼儿了,你还护着这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