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几乎要失去理智了,一次次的拒绝,一次次的疏远,让她发疯。

    她到底哪里不好?

    做皇帝的女婿,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他呢?为了拒绝赐婚,不惜拿一个莫须有的妻子来诓骗她,甚至放着京中堂堂正一品的官不做,跑来这个小地方当一个七品知县。

    楚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环住他的腰,死活不松手。

    若换了其他人,江浸月就直接折了,可她是公主,这该死的压人一头的身份,他不能,甚至不可以用力。

    “公主殿下,我是一个有妇之夫,你也是一个闺阁姑娘,这么抱着我实在不符合您的身份。若让人旁人看见了,该责怪辰妃娘娘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曾教您了。”第一次用了这么重的话说一个女人,江浸月头疼得厉害。

    果然,这话一出,腰上的力道松了,楚瑶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醍醐灌顶。

    是啊!她堂堂一国公主,身份地位什么没有?要娶她,给她当狗使唤的人能围着天玑国排上三圈,什么时候这么不顾礼义廉耻,如此下作的去纠缠一个男人了!

    江浸月借机把自己抽离出来,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被绝望淹没了的楚瑶。

    快速的进了房间,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又拿了香露往自己身上洒了一些才好受点。

    缓过气来后江浸月发现自己除了被他扔在地上的那一件衣服后,就没有了。

    即便那粗糙的布料磨得他皮肤生疼,但好歹也是件衣服。此时上面全是他讨厌的味道,要他在捡起来穿是不可能了。

    雪化了没几日,正是冷的时候,不过一会儿,江浸月就冷得头皮发麻。

    屋外,楚瑶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始终保持着从背后半环住人腰的姿势。

    如意头都大了,想默默消失,但又怕这么消失了自己小命不保,只能硬着头皮上去说道:“公主殿下,奴才送你去城中吧。”

    楚瑶还是一动不动,保持着那个姿势呆呆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好像多看几眼,门就能凭空消失。

    如意大着胆子,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继续说道:“城中有一家非常不错的酒楼可以住,各方面条件堪比上京城的醉仙楼,绝对不会委屈了公主。”

    楚瑶还是没有反应,如意又说:“要是公主不想住酒楼,可以去云州知县那儿腾间院子出来,听说知县府上是京中建造黄鹤阁的名师所建。”

    “公主殿下,您看您喜欢哪一个,奴才这就去准备。若都不喜欢,可以到了城中在……唔!”突然,如意右边脸颊一疼,脑瓜子被打得偏向一边,耳朵嗡嗡地叫,面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

    “你算什么东西?”楚瑶甩甩抽麻的手,刚刚还满目柔情的眼,此刻凶狠如同一匹恶犬。

    看着如意,如同看一只蝼蚁一样,说道:“就凭你,也敢来安排本宫?给我滚。”

    说完,抬脚狠狠踹在了如意的肚子上。

    如意疼的翻到在地,被楚瑶阴晴不定的情绪吓得连呼吸都不敢,抱着肚子把抽气声往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