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二十五岁,你凭什么就擅自定义我的人生?“牧遥不应该被这样对待!”抽泣中的白晓星听到李牧遥的低声说出的那句话,情绪再也克制不住了,她哭着对季荆道,“他有什么错,他有什么错?姥爷都不怪他,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季荆一愣,她忘了白晓星不能受刺激。“白晓星,”李牧遥也赶忙回神,转身按住她的肩用尽可能冷静平和的语气安慰她,“你别激动,我今天只想把话说清楚。”“我知道,我知道!”白晓星呜咽着抓住他的手臂,满脸的自责和悔恨,她后悔那天把李牧遥骗回来,以至于让他无端承受这样的打击,于是一个劲儿的喊道,“牧遥,我错啦,是我错啦!”“不关你的事,”看到她如此,李牧遥心中也满是懊悔,明明可以少说两句,明明知道她不能受刺激,可为什么就是没忍住呢?他也不知道此时再收手还来不来得及,只是慌乱的安慰她,“都过去了,我们不说了哈。”李牧遥说着,试图用袖子帮她擦一下眼泪,可白晓星突然开始用力的向外推他:“我不该骗你回来还逼着你留下,什么饭馆儿、什么菜谱,我都不管啦!你走,你现在就走,离他们远远的,永远也别回来!”此时白晓星的心口承受着巨大的痛楚,她知道再多一会会自己可能就会扛不住了,但她咬着牙坚持着,她不想再成为李牧遥的累赘,她想让他赶快逃离这冰冷的空间。“我都回来了就不可能走的。”李牧遥红着眼圈反手拽住白晓星的手腕,然后用力按着她不叫她再那样颤栗,“白晓星,你冷静点!姐,你听我说好吗?听我说,我留下来不光是因为答应了你,不光是为了姥爷,你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我现在是心甘情愿留在这的,我很想重新努力一下,我想变好……你相信我吗?”“可是她,四姨她——”白晓星恨恨的指着季荆。此时此刻,她心中对季荆的情感已经耗尽,她痛苦是为了李牧遥,而痛恨却是因为季荆。白晓星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季荆,咬着牙对李牧遥道,“她总是这样对你,她总是这样对你啊!呜呜呜……”李牧遥庆幸白晓星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他没有去看季荆,只是将她伸直的手臂按了下去,“白晓星,不是随有人都对我不好,不是还有唐沁吗?她对我很好的。”“……唐,唐沁?”“是啊,唐沁。”白晓星险些都忘了,他们回来后遇到了一个聪明又能干的好朋友,她没有用世俗的眼光去批判李牧遥,而是像自己一样欣赏他。她会因为李牧遥过去的成绩感到骄傲,也会为他如今的理想感到雀跃,她还愿意主动走近他、支持他、温暖他。终于,白晓星那颗濒临冰冻心像是遇到一股暖流,丝丝缕缕的重新活泛起来。见状,李牧遥僵硬的面部线条终于变得柔和,他眨了眨眼睛,像是逗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女孩开心似的:“你的好朋友要是知道你把她忘了,一定会生气的,快想想,待会儿怎么哄她?”注意力成功被转移,白晓星果然不再那么焦虑,她吸着鼻子说道:“那我不赶你走了,只要能看到你,她就一定不会不生气啦。”“嗯,或许吧。”李牧遥的双手因为方才的紧张冒出一层湿汗,这会儿见得白晓星的精神状况向好,毫不客气的在她肩头上蹭了蹭手掌。白晓星毫不示弱,抓起李牧遥的袖子把满脸的泪涕抹了上去,之后跳过去拉起唐沁的行李箱就往房间拽,边拽边冲着季荆叫道:“这是我好朋友的东西,是我邀请她来这儿住的!”“……”两个外甥差点儿再次被自己逼疯,然后又因为一个外人的存在缓了过来,季荆在一旁看得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觉得丢脸,她也很伤心,但她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在刚才的某一瞬间竟然认同了李牧遥的话。可冷静下来她又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势力的人,甚至还认为自己骨子里有着比他人强太多的仗义,否则的话她也不会这么多年帮着两个姐姐照顾孩子,不会把异姓的巴图当作自己的亲弟弟照顾,也不会在唐沁刚来那会儿尽心尽力的帮她……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李牧遥说的毫无道理,在贬低她的人格。可就在她马上就要说服自己否定李牧遥的时候,只听他又开口了:“四姨,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清楚。请你以后不要一边骂我觉得我丢脸,一边又去消费唐沁对我的感情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背后讲究你的人会更多?”话音刚落,只听“砰”地一声,白晓星拖着大箱子走进了卧室当中。“……”季荆几乎是落荒而逃。走出门的瞬间,内心的狂躁使得她险些气疯过去。然后她就给陆均壹打了电话,她在电话里怒吼着警告,让他休想再在她身上打主意,否则的话就会把一切都告诉唐沁,要么就等他们总部来人的时候把他干的这点儿破事全都给抖搂出去。再不然就大家谁也别想好,她一定在老街上拉个横幅,把他们背后的阴谋诡计全都告诉街坊,到时候项目进行不下去,大不了鱼死网破。季荆的声音穿透力太强,任由陆均壹在接听的过程中不断降低听筒的声音,但是这些话仍从听筒里冒出来,一字不落的传到坐在他对面的唐沁耳中。陆均壹觉得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