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把钥匙。”阿竹摸着形状,细细辨认。

    这种机关不能用蛮力破门,否则很有可能造成地道的坍塌。

    “这里应该不止一处口子,我们往里走。”他感知着地道里细微的风,作下决定。

    周清妩对这些一窍不通,她点头,紧紧拉着他的袖子跟在他旁边。

    阿竹一路一直警惕着机关,可是奇怪的是,走了许久,他们也没有碰到过一处机关,更别说触发了。

    外头的吵闹声惊动了安太守,正想赶往审讯室的他停了下来,皱着眉问一旁的手下,“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说是……公子掳来的小娘子跑掉了。”手下眼神躲闪,果不其然,安太守听后发怒了。

    “逆子,这种时候还知不安生!”他怒气冲冲过去了。

    而就在他出门的时候,一道人影从窗户翻进了他的书房内。

    ……

    安公子一见着自己的老爹,后知后觉有些怕了。

    他爹虽然平日宠着他顺着他,但最烦自己在外头东找一个女人西找一个女人,以前他都是偷偷摸摸让他爹的奶娘王婆帮忙遮掩一下的。

    “爹……”

    “混账东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爹都火烧眉毛了,你却还在想女人?”

    “爹,我就这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他支着受伤的胳膊,跑上去摇着安太守的胳膊。

    两个同样体形的胖子大眼瞪小眼,一旁的下人都垂着头不敢说话。

    安太守受不住自己的儿子,最终妥协道:“她是谁,在哪里跑掉的?”

    “就是那个皮肤白的跟个什么似的漂亮小神医。”那日他听见白大夫也这么叫。

    “在东厢房跑的。”他的肥脸一颤,知道有戏,语调也跟着上扬,“好像有人在后花园看到过她。”

    没成想安太守听到他提到后花园,情绪突变,上去就是一个耳刮子,“逆子!你这个逆子!既然抓了就给我好好看着!还放着娘们儿在外面乱跑!”

    安公子摸着脸,看着他爹急匆匆赶回去的背影有些懵。

    安廉余心急如焚地回到书房,遣退下人,急忙抽出书架角落的一本书,然后从三个不起眼的摆饰花瓶中选择中间那一个掏出一个长方形印章,插入角落的小孔,同时按下暗扣。

    随着齿轮的转动,红木书架缓缓移开,他机警地扫视了一圈后,跳进了石道,不一会儿,书架再次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