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万骑兵齐声喊杀,伴随着马蹄声,以腾起的烟尘为背景,喊出了北岳骑兵强大的精神,随着岳任平冲入了南陆军营之中。

    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阻拦,北岳骑兵一直向前,斩杀敌军无数,就像南陆军并未反应过来一样。

    距离南陆军的帅帐越来越近,岳任平看到前方和左右两侧的帐篷越来越密集,不远处的旌旗也越来越密集,一眼看去,竟是看不出一里。

    岳任平的嘴角一弯,眼中却露出了兴味的神情,这个在沙场上拼杀出来的铁血战神,在这一刻,终于也露出了属于他的高傲。

    忽听一声炮响,在那无数的营房和旌旗的掩护下,无数的南陆兵士从四面八方涌出,将岳任平带的一万骑兵团团围住。

    岳任平连忙勒住坐下的战马,手中长枪同时一横,北岳骑兵全都勒住缰绳,一阵战马嘶鸣声过后,北岳骑兵全都停了下来。

    岳任平眯着眼睛四下看了看,差不多有五万人,最前面是重步兵,后面是轻步兵,再后面是弓箭手,弓箭手之后隐隐约约还有骑兵,具体多少却是看不清。

    岳任广心中冷笑一声,还真是好大的阵仗,他抬眼看向正前方,那里的南陆兵士自动分开,从中行出数匹战马。

    一共六匹马,马上坐着的都是南陆的高品将军,一个个顶盔挂甲,手持兵器,眼露金光,看上去极为威武不凡。

    为首的一匹马上坐着一名三十多岁的白面男子,看上去颇有几分书生气,手中拿着一杆银枪,此人正是南陆大帅,杜海清。

    杜海清看到岳任平,忍不住露出笑容,抱拳道:“杜海清见过北岳大帅,多日不见,大帅别来无恙否?”

    这话分明就有讽刺之意。

    岳任平冷笑了声,道:“烦劳南陆大帅惦记,本帅身体健康,无恙,却不知南陆丢了淮阳城,杜大帅可无恙否?”他笑了笑,目露玩味,“头,可痛否?”

    杜海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淮阳城破,本帅的头确实是有些痛,不过,若是凰歌郡主知晓,她的父王已经落入我手,不知道她的头可会痛否?”

    岳任平笑道:“若是本帅当真落入你手,想来寒儿会头痛的,只可惜,本帅实在看不出,你要如何将本帅拿下。”

    杜海清眯了眯眼睛,岳任平身为北岳战神,这个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那是一场场战争打出来的,如今对方这般淡定,他的心中不禁有些狐疑。

    杜海清指了指周围的兵士,笑道:“北岳大帅未免太过自信了,此处共有兵士五万,其中光是重步兵就有一万,即便是堆,也能将这北岳一万铁骑灭在这里。而且,营门处的吊桥已然被拆掉,另有两万兵士守住了营门,本帅实在看不出,北岳大帅要如何脱身而去?”

    岳任平哈哈笑道:“杜大帅,你我虽然是第一次交手,但彼此也应该有了了解,你觉得,我会毫无准备的前来袭营?”

    杜海清眯了眯眼睛,他不是个莽夫,但也不是个谨慎的人,若不然他也不会想出放弃淮阳和落雁关,从而困死岳任平,灭掉岳倾寒的计划。

    所以,听到岳任平这么说,他没有瞻前顾后,反而是果断的一挥手,喝道:“全军听令,杀!活禽岳任平者,官升三级!”

    他的话音刚落,南陆军士刚刚因为听到官升三级而兴奋起来,尚未来得及动作,就听有兵士大声喊道:“大帅,后勤处着火了!”

    杜海清一惊,连忙转头朝后勤处看去,果然见到那边燃起了熊熊烈火,现在是白天,竟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看那位置,正是粮草所在的位置。

    杜海清的脸色骤变,猛然回头怒视岳任平,手中的银枪也举了起来,喝道:“岳任平!你敢诈我,趁机毁我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