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好奇心上来,她一把抓起自己的裙摆小跑上去要看这丫头是谁。

    看完之后醋溜溜的瞧一眼巧姐儿:“罗妈妈还没走,巧姐儿你就这么赶着要买新姑娘进楼了呀。”

    巧姐儿不答邵青的话,只笑对摩辞罗说:“这是整个覆春楼里最难缠的姑娘,邵青。”

    邵青毫不客气:“哟,还得麻烦我们巧姐儿带着认人呀,给罗妈妈看过了吗?也不知道她看了这么好的个苗子,还愿不愿意走呢!”

    “邵青,你也不是当初那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整日要与我作对呢!”巧姐儿也有些生气了。

    摩辞罗看她们这针锋相对的模样,心里有些好笑。

    邵青脸气的都要扭曲起来:“你还有脸跟我提那件事?”

    这件事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邵青都有些忘却了,要不是今日巧姐儿又提起来,邵青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巧姐儿呢!

    巧姐儿被卖进覆春楼的时候才十二岁,一个瘦的跟猴子似的黄毛丫头,邵青当时已经在覆春楼里混了许久,见她刚进覆春楼被小丫头排挤欺负,就替她出面教训了一番那些小丫头。

    巧姐儿当时可是对邵青感激涕零呢,每日都巴结着,可谁能想到,到了第二年,十三岁时,有个公子哥想给邵青点灯时,巧姐儿把人带进了自己房里。

    这公子哥对邵青情深,据说在城南游船时,对覆春楼花船上嘻戏的邵青一见钟情,要不是家中父母不许,又还未取正妻,他都想将邵青抬回家的。

    一夜过去,那公子哥醒来时据说还发了一通好大的脾气,巧姐儿还被罚在床榻下跪了一个上午。可能是那时候落下来了病根,巧姐儿的身子便一直不大好,明明都已经被点了灯了,却因为身子不爽利接客不多。

    邵青倒是没什么感觉,她貌美,喜欢她,想给她点灯的人太多了,她自知奇货可居的道理,将点灯之事一直紧紧捏在自己手里,不管罗妈妈怎么劝,她都不松口。

    这位上错床的公子哥也是因为被一个龟公骗了,以为五千两银子真是直接送到邵青手中,邵青才会松口给他点了灯,没想到至始至终,这龟公都是骗他的,那五千两银子估计都和巧姐儿分了个一干二净。

    过了几天,这公子哥再来,却是被邵青用这事奚落了个狗血淋头,旁边还有几许同是权贵的几位公子哥瞧着,他便当场红了眼,发誓再也不来了。

    想起这事来,邵青脸色反倒好了起来,人也不气了,就算小苹请的那仙姑没什么用,罗妈妈真走了,她也自有她的老主顾保她,这巧姐儿怎么看都不值一提。

    邵青这样一想,还上前去摸了摸摩辞罗的脸:“丫头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摩辞罗答:“姓摩名辞罗,今年十四。”

    “摩辞罗,这名字倒不像个女孩子的名字,不过都十四了,是能点灯的年纪了。”邵青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来:“你凑过来,姐姐教你一个秘诀。”

    邵青轻轻吐出几个字,正期待摩辞罗红了面颊,却只得到摩辞罗的道谢。

    “你可听明白了?若是没听明白,姐姐还能教你.......”

    “我听的很明白了。”摩辞罗打断了邵青的话,又看向一旁默默的巧姐儿,她好似被邵青压的死死的:“今日不是带我去认人吗,我们这才刚开始呢。”

    巧姐儿起了一点精神:“罗儿是我不好,太过忘事了,我们现在就上楼去罢!”